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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幾日走在杳無人煙的荒山裡,現在好不容易看到了活人,木桑白內心的激動是無法言語的。
“你好,我們趕了好幾天路了,想去荊州,你們能不能載我們一程?”木桑白急切的問道,清澈的雙眸中滿是誠懇。
孫山掃了眼面前的男人,頭發蓬亂,衣服破敗髒亂,臉上黑的看不清原貌。
不得不,看到這人的第一眼,他心裡是有些嫌棄的,但聽了他可憐兮兮的懇求,又看向他身後不遠處抱著個棉被同樣髒亂狼狽的女人,本就沒有壞心眼的他頓時動了惻隱之心。
“你們是什麼人,去荊州做什麼?”孫三雖然有意也想幫他們,但還是開口仔細詢問道。
“我們——”
“我們本是從餘家村逃難出來的,想去荊州討路。”
木桑白剛開口,便被走上前的鐘琉璃搶了話。
孫三聽了略顯詫異,他也聽人過荊州西北那邊的山區幹旱非常嚴重,其中餘家村便是首當其中的重災區,本以為那裡面不會再有活人了,不想今日卻碰到了這兩人。
孫三憐憫的瞧了眼兩人,道,“你們隨我過去,這事得經過我們老大同意才行。”
木桑白欣喜不已,與鐘琉璃便隨著孫三往那群人方向走去。
後面的事情就簡單多了,只見孫三與那領頭人明瞭情況,那人回頭看了眼木桑白與鐘琉璃,點了頭,這事情便算是應下了。
孫三指著隊伍後面的一個馬車道,“你們運氣真是不錯,我們老大同意了,你倆就坐在那馬車後面吧。”
木桑白自是感激不已。
對於半路搭坐順風車的木桑白與鐘琉璃,商隊中人並未多加在意,畢竟他們行商這麼多年,這種事也不是沒遇到過。
靠在一摞木箱上,木桑白舒服的眯著眼,感慨道,“真舒服啊,我這雙腿總算是能好好休息一下了。”
鐘琉璃沒有話,只心的抱著餘修,兩只狼崽安分的蜷縮在她懷裡,並未讓人注意。
一行人行走了不過一日,便見道路兩旁的景色就明顯有了變化,錯落高低的樹木開始漸漸增加,青綠色的花草也越來越多,甚至他們還經過了一片郁郁青青的杉樹叢,河流溪漸漸多了起來。
第二日,天空剛剛泛起魚肚白。
河邊的火堆已經滅了火苗,商隊的人正在收拾昨夜睡覺以及炊飲所用的道具。
“大家加緊了,爭取在太陽升起之前到達荊州城。”帶頭的老大吆喝一聲道。
“好嘞!”眾人高聲應了一聲,手中的動作越發麻利起來。
“太好了,我們終於要到荊州城了!”木桑白一邊收拾地上的行李,一邊跟鐘琉璃欣喜道。
旁邊的孫三聽到木桑白如此道,也跟著笑了,“你們在荊州可有親戚?”
木桑白撓撓頭,“這倒是沒有。”
孫三似乎料到會是如此,又問,“那你們去荊州可有落腳的地方?”
木桑白又搖頭。
“那你們去那裡可準備怎麼辦?總不是為了餓死在那裡吧?”孫三皺眉道,心裡對這對夫妻又是可憐又是無奈。
木桑白一愣,下意識看向鐘琉璃。
鐘琉璃不耐煩孫三的再三追問,只好裝作低眉順眼的賢惠模樣,開口道,“這倒不會,我們二人這些年來也有些積蓄,到了那裡便找個地方落了腳,然後再做些生意,總歸能活下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