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之前,皇帝的意思也是,我們大梁接受的,必須是‘烏爾霄’的和談,而不是‘北狄’的。要烏爾霄承諾……”
還沒說完,趙明臻的話音卻戛然而止。
因為她突然意識到,有東西正威脅著她。
她的瞳孔驀地一顫,下意識往後靠:“等等,你做什麼!”
一回生二回熟,燕渠熟練地把她撈回了自己胳膊上,隨即用一種很無辜的語氣說了實話:“長公主這可就冤枉臣了,臣明明什麼都沒有做。”
“我在說正事!”趙明臻據理力爭,只是整個人都在他懷裡,據理力爭也顯得底氣不足:“你居然……不知廉恥!”
燕渠默不作聲,只把她往懷裡塞。
他不覺得有什麼好辯解的。
再清正的男人,在看到自己的妻子時,也難免會有些不堪的肖想。
何況此時溫香軟玉在懷,她完完全全蜷在他的臂彎裡,還把一雙冰冷的腳,肆無忌憚踩在了他的腿肚子上。
趕在自己被他的胸口悶死之前,趙明臻雙手捂住臉,掙紮道:“不行,你都沒有……”
掌心下,臉已經紅得要爆炸了。
她自己最清楚,她其實也……
分開了這麼久,她自然也是想的。所以在離京之前,她悄悄帶上了新婚前準備了但是沒有用上的鰾綃。
但是今夜來找他,她絕對不是為了……這一趟過來,就沒帶那玩意兒!
而燕渠不知道今天迎的使臣是她,也不可能提前吃好藥預備上。
她的“不行”,抗拒的顯然不是他本身。於是燕渠心安理得地摘開了她掩面的手,低下頭去吻她。
早就想親她了。
從她踏進這座軍帳起,他就很想把她押在懷裡,親得亂七八糟。
現在,他確實也這麼做了。
她滾燙的臉頰貼著他,被他吻得輕喘連連,即使他松開,也要微微啟唇才能呼吸,而原本生硬地抵在他心口的手,更是早沒了力氣。
趙明臻心跳很快,可是眼前的男人顯然卻並未饜足,察覺到他又要展開一輪新的攻勢,她用最後的理智,努力推開了他一點。
“不可……你再這樣唐突,本宮、本宮真要生氣了。”
說到後面,她幾乎有一點咬牙切齒的意味。
如果他真的敢不顧她的意願,今晚過後,她絕對要把他的皮剝了!
他似乎真的被她斥退了些,隨即松開了扣在她腰間的桎梏。
只是還不等她舒一口氣,已經支起身的燕渠,忽而又朝她俯身過來。
他溫柔地扣住了她的一雙手腕,去吻她的唇角,而後輕聲道:“那……臣來服侍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