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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 章含情人節小劇場) 不許……
她的意思昭然若揭。
燕渠的視線落在趙明臻平靜的臉上。
大約也有一點“人逢喜事精神爽”的加成, 她的氣色很好,面頰粉潤。只是鴉羽般的眼睫輕輕垂著,以他從上到下的角度,看不見她瞳孔裡的顏色。
幽靜的香氣自香爐頂端盤旋而出, 燕渠像是被它嗆到了, 別開了臉。
他的下頜緊繃, 語氣是一種盡力而為的鬆弛:“今日和陛下商議北境佈防事宜,回來得晚了。長公主可還有事?”
趙明臻抬起眼簾, 卻只盯著面前嫋嫋娜娜的煙氣。她一貫是話多的,這會兒卻變得惜字如金了起來:“自然。”
她抬起蔥白的指尖, 從右手邊的玉質鎮紙下,拿出了一張信箋紙。
公主府的造物無一不細, 薄薄一張紙,都染了金色的浮印,紙的角落上還細細壓了花,幾乎能算是一種藝術品。
只是此時此刻,燕渠沒有心情欣賞。
因為他已經看清了紙上寫了什麼。
字跡行雲流水,力透紙背。
若無多年積澱, 是寫不出來的。
只是這樣的一筆好字,寫得卻是些好笑的、過家家一般的內容。
“不許並肩、不許牽手, 不許……”
燕渠居然念出了聲,趙明臻瞳孔微顫, 下意識伸出胳膊,略撲上前捂住了它:“你閉嘴,不許念!”
他挑了挑眉,眼睛卻還在往她的手底下看,話音輕佻:“臣似乎沒有看到這一條。”
趙明臻心裡本來亂得很, 那些細微的,因為他莫名的情緒而牽動起的情緒,陌生得讓她害怕。
可燕渠這麼一攪合,她心裡的慌亂一點不剩,全都變成了惱羞成怒。
“你!”騰地一下,趙明臻拍桌站了起來:“燕渠,誰允許你用這種態度與本宮說話了?”
她拍得很重,連玉鎮紙都是一跳,語氣卻顯得色厲內荏,底氣不足。
察覺了這一點的趙明臻別過了頭去,抿了抿唇,沒再說什麼了。
她答應成婚很重要的一個原因就是——如趙景昂所說,燕渠是武將,哪日出徵後,她照舊可以在京中過自己的日子。她的生活,不會有任何改變。
她只是沒有料到,男女之間感情的醞釀可以這麼快。
不過,現在既察覺了,就應該及時處理才是。
趙明臻深吸一氣,努力忽略掉心裡說不上來的感受,努力告訴自己,要冷靜,隨即重新坐了回去。
她垂著眼簾,依舊不看燕渠,只把面前的紙箋輕輕往他站著的方向推了推。
“喏,紙墨已經備好,你把它簽了,我們繼續保持沒有瓜葛的關系,如何?”
她聽到燕渠在另一把圈椅上坐下的聲音,餘光裡,也看見了他伸出骨節分明的手,拾起了筆架上的狼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