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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修) 她幾乎恨透了他……
成德坊,燕府。
燕渠在京城本沒有住所,這處宅子,是趙景昂特地賜下的。
據說這座宅邸的上一任主人,是先帝在時的某位巨貪。
不過,再豪奢的宅院,對於如今官拜輔國大將軍、又深受皇帝信重的燕渠來說,都不算過分了。
天光尚未大亮,燕渠已經早早起來練拳。
不論是在戰場還是在京城,每天的晨功,他都不會耽誤。
秋日的清風帶著絲絲涼意,他的掌風如雷,下盤極穩,一招一式都極為認真,彷彿腳下的土地就是戰場,絲毫不因只是練功而懈怠。
收勢的時候,他身上已經出了薄汗。
燕渠接過親兵遞來的巾怕,隨意地揩了一把,便又去提蘭欹上的兵器,預備再練一套劍。
一旁,親兵項飛鵬來報。
“將軍,有件事需要向您稟報。”
燕渠動作一頓,不過很快還是拔劍出鞘,沒有耽誤半分。
“說。”他一邊練劍,一邊言簡意賅地開口。
項飛鵬往後小跳了兩步,躲開劍風道:“昨日,徐太後傳召了長公主進宮,似乎是好一番申飭,長公主也被……也被太後禁足在公主府中。”
燕渠沒說話,仍舊完完整整地練完了這套劍法,才收劍入鞘,道:“怪不得。”
項飛鵬不解:“什麼怪不得?”
燕渠輕笑道:“怪不得那日,總有人在窺伺公主的行蹤。”
原來是太後留了一手,防備著長公主闖禍來的。
要不說知子莫若母呢?趙明臻也確實按捺不住,直接來找他,希望他去取消婚約了。
項飛鵬撓了撓後腦勺,道:“那將軍,現在該如何處置?您當真要尚公主嗎?”
公主的權力地位、富貴榮華,駙馬都能沾到光。然而天上不會掉餡餅,要想得到這些,駙馬自然也有需要割捨的東西。
特別那位長公主,素來又是那樣囂張跋扈的名聲,想來做她的枕邊人,不是什麼輕松的事情……
燕渠重重地嘆了口氣,神色亦有些凝重:“如今,一切聽憑聖裁。”
那日在紫宸殿中,當著皇帝的面,賜婚之事,他已經拒絕過一次。
當然,這一次拒絕,並不是因為不想耽誤公主這種原因,只是因為他不確定,賜婚之事,到底是不是皇帝的試探。
為人臣者,最重要的,就是對自己的慾望有所節制,燕渠很清楚這一點,不敢貿然領受皇恩。
但趙景昂後來的意思,很明顯不是在試探,他是真的有意撮合這樁親事。
先帝在時,盛寵淑妃和她的兒子齊王,只是最後,還是太子趙景昂手握先帝遺詔,在徐、王兩家,還有宗室親貴的支援下即位,原本盛極一時的齊王黨只能黯然收場——齊王去往封地,淑妃也跟著自己的兒子離宮了。
但盡管如此,齊王黨的勢力猶在,明裡暗裡的鬥爭也未止息。趙景昂登基以來一直在頭疼這個問題,這兩年間,他也一直在想辦法,剪除齊王黨的勢力。
這種情況下,趙景昂不可能允許自己一手提拔的燕渠,與其他世家貴族結為姻親,扯上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系的。
那就只能讓他尚主了,橫看豎看,都是和皇帝自己一母同胞的趙明臻最合適。
項飛鵬不知想到了什麼,亦是一嘆,隨即又問燕渠:“大將軍,府上那些空著的院子,要找人整理出來嗎?雖然人少,但這樣荒廢著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