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發現了,對戚鈺,有委屈不能憋著,得說。再不濟,最後也能在床上討回一點好。
只有主動,才不會吃虧。
但他這會兒是真的委屈,委屈到想狠狠咬她一口。
女人看了他一眼:“你的也有,等晚上你就知道了。”
李瓚當即矇住了她的眼睛:“好了,晚上了,快讓我知道。”
戚鈺好像被他逗笑了,又有些無奈在裡:“真是的,這麼急做什麼?”
但也還是妥協了,這次帶回來的也是小玩意,只不過是床上用的,李瓚在猜,戚鈺買這個的時候,腦子裡想著的會是什麼呢?
帶旁的東西,或許只是順手的,不需要思考。但是帶這個,她想的肯定是自己。說不定還是兩人歡好時的自己。
李瓚喜歡這個禮物,他喜歡這樣被她掛念的感覺
歡好過後,他握著女人空蕩蕩的手腕,突然問她:“暗衛說你在外面都戴著那佛珠的,怎麼回京了又不戴了?”
戚鈺閉著眼,懶懶地回他:“那佛珠皇上先前都不離手,京城人多眼雜,怕認出來了。”
李瓚嗯了一聲,停頓了一會兒又問她:“那怎麼現在出了京知道戴了?不收起來了?”
聞言。女人這才看了他一眼,大概是聽明白了,他真正想問的是這個。
戚鈺笑了笑:“這不是,想得一得皇上真龍之氣庇護。”但是隔了有一會兒,她又回答了一遍,“出了門人多事多,記性差。戴在手上,就能多想想你。”
這話從她嘴裡說出來,已經不知道是多不容易了。
李瓚心口酥麻得不知道如何是好,只能一雙眼緊緊盯了她好一會兒後,再次吻了上去。
他不能確定戚鈺是不是給他點希望故意吊著他的,但那些都不重要了,有這甜意,也足夠了。
齊昭十二歲的時候,李瓚遇了一次刺殺。
他有眾多高手保護,刺殺沒有對他造成太大的傷害,但經歷了這麼生死一線的時候,他好像在那短短一瞬間,想了許多事情。
知道刺客的事情,齊昭立刻來看他了。
看他完好無缺,少年明顯鬆了口氣,又有些猶豫地問他:“有沒有查到刺客是誰指使的?”
李瓚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怎麼?怕是齊文錦指使的?”
被戳破的少年臉微微漲紅,也知道自己這樣不好,但又無法不替那個人說話:“他還不至於做這種糊塗之事。”
他說得很是氣虛。
現在的齊文錦,也就外人看起來算個正常人了。齊昭知道,沒有母親,他無異於行屍走肉。發瘋失控起來,什麼都做得出來。
大概沒有人,比齊文錦更想李瓚去死。
如果真的是他怎麼辦?齊文錦並不想看著他犯這種重罪。
李瓚倒是沒有在意孩子對那個人的偏袒,他只是想著自己方才一直在思考的問題。
“李昭。”他叫。
齊昭對這個名字如今已經不那麼陌生了,嗯了一聲。
“你放心,他對你有養育之恩,就算是他,我也不會治他的罪。”
齊昭鬆了口氣。
“但是,我也有條件。”
“什麼?”
“你要做太子。”
齊昭愣住了:“什……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