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疼的,應該是疼的,可連齊文錦也說不清楚,心中那隱隱的期待感、逐漸緊繃的身體是怎麼回事,他唯一能做到的,就只有壓抑住自己不自覺粗重的呼吸。
不能讓阿鈺覺著自己太奇怪了。
可是她在撫摸自己。
哪怕兩人已經親密過無數次,已經肌膚交融過無數次,可她從未像現在這般撫摸過自己。
呼吸壓抑到無從隱藏了,他就只能偷偷地長舒口氣。
因為疼與快樂聯絡到了一起,身體開始適應甚至期待起了疼痛。
直到戚鈺的手落在他的褲腰上。
齊文錦一瞬間驚醒,他幾乎是馬上就想要伸手去攔,可已經成了漿糊的腦子還是讓他的行動慢了片刻。
盡管男人已經及時調整了姿勢遮擋,戚鈺還是不可避免地看到。
手這才被捉住。
戚鈺的呆愣不是偽裝的,她確實感覺到了齊文錦的異常,但也只是以為那是因為他在忍著疼痛。
如今……
她倒是看不懂男人了。
但也只是片刻,她便恢複到了正常:“大人,還要繼續嗎?”
齊文錦沒敢看她,理智在跟自己說不能再繼續了,可內心的渴望卻又讓他不甘止步於此。
這麼僵持了一會兒後,戚鈺見他慢慢松開了手。
這是想讓她繼續的意思。
她看了眼手裡的藥膏,停頓片刻後繼續為臀上的傷上藥。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已經暴露了的原因,男人像是自暴自棄一般,不再壓抑粗重的呼吸。
在她的手下,自己著實得潰不成軍。
及至最後,齊文錦突然一轉身,將戚鈺狠狠拉下來,尋到她的唇吻了上去。
明明是大冷的天,可沒有穿衣的他額頭上卻已經沁出了薄汗。
“阿鈺。”
齊文錦喃喃地叫了一聲,他不知道戚鈺會怎麼看自己,她就只是上藥而已,可自己卻就在這樣的疼痛……不對,他想著,不是疼痛,是愛撫。
一團糟糕……
此刻的齊文錦半靠在戚鈺的肩上,他盯著女人垂在身側的手,任憑他如何盯著,那手也沒有要往上抱住自己的意思。
戚鈺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大人早些歇息吧。”
齊文錦還未動,屋外傳來了齊昭的聲音:“爹爹今日好些了嗎?”
“娘也在裡面?”
下人應該是在阻攔他進來的,所以齊昭沒有立刻進來,只有他們的說話之聲。
屋裡的兩人也已經馬上分開了,戚鈺倒還好,只是將藥膏放去了一邊的桌上,手就著盆裡的清水清洗。
她餘光中瞥到齊文錦略顯狼狽地蓋住了自己,才對著外面開口:“讓昭兒進來吧。”
齊昭每日都會來。
“娘!”他先跟戚鈺打過招呼,得了戚鈺的點頭,才走向床上的父親。
“爹,你是不是還在燒,出了好多汗。”
“沒事,可能是剛喝了藥。”齊文錦略帶幾分不自在地跳過了話題,聲音透著不正常的嘶啞。
陸陸續續也有下人進來伺候了,戚鈺洗好了手,就站在不遠處開口:“大人,那我先回院裡去了。”
齊文錦沒看她,只低聲應了一下:“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