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有關的事情,我怎麼能安心躲在大人的身後?況且這樣的罪名若是真讓大人擔上了,只怕是有辱大人的名聲。”
戚鈺並不懼怕齊文錦查出了什麼來,只不過與齊岱年所想的“有恃無恐”又有些區別。
她並沒有指望男人的愛意,只是在心中分析過了,她與齊文錦現在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不說她現在剛在皇後娘娘那裡留下了名字,哪怕是為了齊昭這個獨子,弒父這個罪名,齊文錦怎麼也得摘出去。
無論是把他摘出去,還是把自己摘出去。
齊岱年那些話,無非是更加讓他們成為利益的一體罷了。
“逼死父親,”戚鈺譏笑,“這可是要下地獄的。”
耳垂突然傳來的刺痛,讓戚鈺愣住,卻是齊文錦咬住了她,濡濕黏熱,死死糾纏。
“阿鈺,你想不想知道,那小丫頭是被誰劫走的?”戚鈺臉色微變,卻聽耳他在自己耳邊輕笑,“若真是要下地獄,那也是我們一起。”
若是能一起,對他來說,就不算什麼地獄了。
李瓚從夢中醒來的時候,正是深夜裡。
剛睡醒的男人眼中尚且有兩分失神,但只片刻間,就恢複到了平日裡的淩厲。
李瓚從床上坐起,又是同樣的夢境,同樣的人,同樣的……情難自控。
精神控制……嗎?
李瓚一直都不以為然。可能更多的是耿耿於懷,被當做替身、洩憤與洩欲物件的耿耿於懷,高高在上的人從未有過如此屈辱的體驗,偏偏當時的自己一副不爭氣沉浸其中的模樣。
所以才會如此難以釋懷。
李瓚下了床,一邊候著的王林走上前來給他穿鞋:“皇上,這還早著呢,您不再睡一會兒?”
“讓潘太醫過來。”李瓚並不理會。
王林自然是不敢再多說了:“是。”
潘太醫覺著,自從自己與皇上說過那什麼“攝魂大法”後,這腦袋就算是別在腰間了。
他這會兒為皇帝診完脈以後,便顫顫巍巍地跪到了下方。
“潘太醫怎麼看?”
潘太醫的頭都快伏到地面上了。
“皇上這是……”他斟酌著用詞,“內火太旺。”
他說這話的時候,李瓚正端起了旁邊的茶盞,這麼冷的天,他卻還是喝著涼茶,因為這樣會更舒服些。
現在他盯著自己這杯子看了看,終究是沒送去嘴邊就放下了。
潘太醫繼續伏著頭不說話,他總不能說他們的皇帝陛下是欲求不滿吧?
好在這尊大佛沒有糾結這個問題了:“聽說皇後每日都會遣太醫去齊府問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