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就先回去了。”她這麼說了一句,不等齊文錦回應,便轉身離開了。
直到那身影完全消失,齊文錦將折下的花遞給了陸白薇。
夜裡的時候,他不期然地又想起了那雙冷眸,想起那天晚上那雙眼睛裡湧出的不一樣的情緒。
不知道她身上留下的痕跡都消退沒有。不合時宜地,齊文錦的心中,劃過了這樣的念頭。
“錦哥哥。”
陸白薇的聲音讓他回了神,一低頭,女人嬌聲嬌氣地跟他抱怨:“你弄疼我了。”
齊文錦立刻松開握住陸白薇不自覺用力的手。
不知怎麼的,突然就沒了興致。
那個女人,可能不是白色,他想著,而是黑色。
對所有色彩照單全收的黑色。
如此一個月後,他又被父親勒令著要去戚鈺的房裡。
“你倆最好趕緊有個孩子,那戚南尋才能死心塌地地幫我們。”
這次,齊文錦沒有劇烈地反抗。
就像他原本就存下了這樣的心思似的。
這一次,是一場溫柔的情事,沒有新婚之夜的粗暴,但相同的是他的再次失控。
這次他在女人眼裡看到了色彩,屬於情慾的色彩,懵懂的、卻也是直白的。會不知所措,會抱著自己低喘,一切的一切,對於齊文錦來說,無疑都是催情劑。
然而不管夜裡如何抵死纏綿,一離開床,女人就又恢複到了冷淡呆板的模樣。
齊文錦低頭看著為自己更衣的女人。
她為自己繫腰帶時,即使環著自己有些吃力,身子也絕對不會貼上來。為自己系頸間的衣釦時,手指更是會小心地避開自己的面板。
那甚至不是欲擒故縱,這點齊文錦還分辨得出來。
連稱呼,也成了完全不像夫妻的“齊公子”。
這倒是齊文錦第一次遇到下床不認人的女人,這麼深深看了她一眼,男人倒也是沒說什麼便離開了。
戚鈺依舊是不冷不熱,既不會對自己失禮,也沒有太多的在意。
這倒是顯得,在意的人反而是自己。
直到下一次的圓房。
兩人甚至沒有過多的言語,他噙住女人的唇,親吻的動作甚至帶上了幾分急切,從她口中汲取到津液時,齊文錦閃過了果然是這樣味道的想法。
像是在印證他肖想已久的事實。
還是被女人攔住了手,齊文錦才發覺自己剛剛的表現……甚至稱得上毛燥了。
“慢一點。”她低聲哀求。
男人不得不閉眼,深吸了口氣平息燥熱,算了,還是下次再告訴她,這樣的哀求,是不可能讓男人“慢一點”的。
不需要太久的時間,齊文錦輕易地發現了自己對戚鈺的慾望。
他並沒有糾結太久,他從不會有什麼守身如玉的想法,更何況戚鈺本就是他的妻子,他有什麼理由要忍著?陸白薇不高興,他哄兩句就是了。
齊文錦難得去了戚鈺的院子裡。
女人正在用膳,見他來,還愣了愣才起身行禮。
“現在才用膳嗎?”齊文錦隨意問道。
“嗯。”
“就只吃這個嗎?”桌上的菜並不太豐盛。“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