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那位趙公子還是王公子來著?戚鈺已經完全沒有印象了,因為她壓根還沒見到人,就被不知從哪冒出來的一隻手給拉進了屋子裡。
變故就只是一瞬間的事情,被死死按在門上動彈不了分毫時,戚鈺先前的所有糾結頃刻間都被丟去了腦後。
“救……”
驚呼的聲音還未完全出來,就被人用手狠狠捂住了嘴。
“閉嘴!”
那是一道低沉的男聲,帶著幾分因為隱忍而不自然的暗啞,狠戾的語氣中是濃濃的威脅。
戚鈺一瞬間不敢動彈了。
讓她害怕的不僅僅是此刻橫在她脖頸處冰涼的匕首,更有身後人傳來的殺意。
戚鈺絲毫不懷疑,自己說錯任何一句話,都能讓他真的在這裡殺死自己。
淚水先恐懼一步蓄滿了戚鈺睜大的眼睛裡,她控制不住身體的顫抖,甚至連牙齒都在輕顫著。她其實早在齊府的時候就已經從鬼門圈裡過了一遍了,可在死亡面前,恐懼仍是最直接的反應。
身後的男人就像沒有發現她的恐懼,或者是並不在意。
他往戚鈺的身上靠近了兩分。
明明身體還沒有緊貼到一起,戚鈺卻彷彿已經能感受到從男人身上傳來的熱浪。
死死地將她包裹其中。
“是這裡面的人嗎?”男人在她耳側低聲問。
戚鈺想搖頭,可脖子上冰冷的匕首讓她絲毫不敢動。
“唔~唔~”她連嗚咽都是小心地壓低聲音,以表示自己不會再大喊大叫。
此刻的她顧不上發現男人的呼吸又重了幾分,只是在對方緩慢松開捂住自己嘴的手時,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忙不疊地低聲開口:“公子,我不是這裡面的人,如果你有需要,我可以替你叫姑娘過來。”
她大概是明白了,男人應該是中了春藥。
“呵。”
只是一聲簡短而冷漠的嗤笑,戚鈺彷彿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自己出現在這裡,在他眼裡便不是什麼正經人家的人,是不是這裡面的人也不重要了。
滾燙的身體徹底貼上了她的身軀,灼熱、堅硬,幾乎是相接的那一瞬間,一聲壓抑不住的喟嘆從男人口中溢位。
抵在戚鈺頸間的匕首移開了一些,可戚鈺生不出一絲慶幸,方才的冰涼,被另一種灼熱取代了。
濕熱柔軟的吻讓戚鈺渾身僵硬,屋裡一片漆黑,她看不到男人的臉,只有愈來愈粗重的呼吸聲,讓她惡心到反胃。
她下意識地想要再次呼救:“救……”
剛發出一個音節,那把匕首就被抵到了自己側腰的位置:“不要發出聲音。”不耐的聲音裡殺意似乎又重了幾分。
灼熱的堅硬與冰涼的利刃同時抵在自己身後,戚鈺不敢再有聲音,咬緊了唇,任由淚水滴落。
她總是……在做錯誤的決定。
她明明已經很努力地去做了,不論是幫哥哥,還是為了融入齊家,或是與齊文錦的夫妻關系。
她明明都已經竭盡所能地去做了,她沒有對不起任何人,沒有去傷害任何人,可為什麼,不管怎麼做都是錯?如今……如今還落得這個下場。
若不是齊文錦,她何至於此?
男人已經重新吻了下去,只是這次明顯更急了一些,已經不是吻了,而是野獸般的撕咬,尤其是在發現這樣的疼痛能讓女人發出抑制不住的嗚咽聲時,他的喉間也溢位一聲聲低喘,握著匕首的手腕一轉,女人的衣帶便應聲而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