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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 章 朕的宮女,用得著你來管……
雖已是暮秋天氣, 瑤華宮內仍盛放著鮮妍的赤色芍藥花。定睛細看,原是紅瑪瑙與鎏金枝葉累疊出的華貴盆景。
樂伎手下撥出的泠泠琴音,混著虞嬪絮絮唸叨聲,在重簾間嫋繞不散:
“娘娘, 嬪妾都勸過您好多次了。禦前攆走個宮女有什麼稀奇的?興許只是那鶯時自己不小心, 辦錯了什麼差事而已。皇上既沒尋到您頭上, 您便莫要自亂陣腳,怎麼還能親自跑到乾明宮去呢?”
“少囉嗦, ”柳濯月擁著水紅錦罽,美目一橫, “皇上都說了,等會兒便來見本宮。若是聽你的話繼續傻等著, 還不知等到什麼時候兒去了!”
虞姿聞言,只垂首作服帖之態,心底卻暗自輕笑。
她當然清楚貴妃的性子,貴妃這種人,旁人越是勸她別去,她反倒越心慌坐不住。
“眼看外頭都飄雨了, 你也快回去吧。”柳濯月朝虞嬪擺手,不悅地下了逐客令。
她都說了皇上要來, 虞嬪怎麼這般沒眼色,偏在這兒趴著不挪窩?
“娘娘說得是, 嬪妾這便告退。”
虞姿畏怯地站起來告退,卻在轉身後,眉目漸漸舒展,悠閑自在起來。
在這昏昏欲睡的午後,老天爺也來湊趣兒似的, 降下一場淅淅瀝瀝的秋雨。
花袖剛撐起油傘,扶著虞嬪走下臺階,便撞上皇帝陰沉著一張臉,縱步自雨中走來。
虞姿忙側身避開,福身行禮:“嬪妾見過皇上——”
晏緒禮卻壓根兒沒理會她,抬腳踹開要去通稟的瑤華宮太監,徑直踏進內殿。
見那太監摔了個大馬趴,爬起身後屁滾尿流地躲出去三丈遠,花袖駭得發抖,趕忙託穩當虞嬪手腕,心有餘悸地說道:
“娘娘,咱們可快回宮吧。”萬歲爺當皇子時可是上戰場的人,若發火兒給誰一腳,那可不是開玩笑的。
虞姿卻還顧得上掩唇發笑,慢悠悠地說:“急著回宮做什麼?咱們先去……文妃娘娘那兒坐坐。”
這麼有趣的事兒,若不尋個人同樂,反倒不美。
見皇帝忽然走進殿中,柳濯月雙眸一亮,趕忙起身迎上前去,要服侍他解下玄羽緞子油衣。
“皇上,您好些日子都不來看臣妾,臣妾都想您了。”柳濯月嬌訴衷情,倒的確是宮中獨一份的酥媚入骨。
晏緒禮眉眼冷冽,側身避開,話裡有話地斥道:
“你這雙爪子,如今是伸得越發長了。”
柳濯月嚇了一跳,怯怯地收回手,打量著皇帝神色:“皇上恕罪,臣妾不碰便是了……”
晏緒禮轉身坐在上首,掀眼盯著貴妃,語氣毫無起伏地問:
“你不是說頭疼嗎?”
柳濯月眼底劃過緊張,忙攥緊絹帕按著額角,故作嬌弱地倚上前去:
“可、可不是麼?禦醫說臣妾外感風邪,這才染上頭疾。幸而今日皇上駕臨,臣妾一見您便心中歡喜,頭都不那麼疼了。”
晏緒禮面無表情地抽回手臂,反手將貴妃摜去地上。
柳濯月輕“啊”了一聲,顫巍巍地從金線絨毯上跪起來,臉色陡然慘白,這回倒真像病了似的。
“頭疼還有心思去乾明宮外吹風,你身邊的奴才也不知勸阻?”
晏緒禮呵笑一聲,神情卻愈冷了起來,叫人將盼煙拖出去杖責二十。
“皇上,不要……”柳濯月滿臉驚恐,慌忙拉住皇帝衣擺,哀聲懇求,“盼煙是臣妾的陪嫁侍女,這些年來侍奉臣妾很是盡心,求求您饒了她吧。今日是臣妾撒謊,臣妾沒有頭疼,這不關盼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