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蓮花輕笑,抬手扯住笛飛聲的領口,自己借力幹脆利落地吻了上去。
“後悔也遲了,有難同當啊老笛。”
他輕咬著笛飛聲的下唇,含糊不清道。
李蓮花幹完了壞事就要退開,笛飛聲此時才有了動作,他深吸一口氣,好似在忍耐著什麼,抬手握住李蓮花的腰側,止住他撤身的動作,微微向前與他額頭相抵,兩個人的呼吸纏綿在一起。
李蓮花沒再發燒,但體溫還是比笛飛聲高一些,溫熱的觸感從面板源源傳來
“親了就想跑?”
笛飛聲的嗓音有些啞。
李狐貍笑得狡黠,嘴上討饒
“你就放過我唄,笛影帝?”
但他動作可沒有任何變化,甚至得寸進尺,向笛飛聲又靠了幾分。
笛飛聲到底顧忌著這人還在生病,只是手上忽然更加用勁握住李蓮花的腰,欺身過去,呼吸噴薄在李蓮花的頸側,在他耳垂處擦過一吻。而後又驀地松開,先退開了半個身位。
“唔!”
李蓮花先是一僵,幾欲逃跑。但笛飛聲先他一步退開,李蓮花反倒是膽子大起來,又挪了挪凳子,不知死活地湊到笛飛聲身邊,手指一伸,語調開朗,嘿嘿一樂
“老笛你看這個月亮像不像當時下了戲你連夜開四小時車去隔壁省吃的那個蟹釀橙?”
“……現在還沒到吃螃蟹的季節。而且當時明明是你吵著要吃的。”
“……你就說你吃沒吃吧!”
“……”
笛飛聲第二天大清早就有戲要拍,若是留宿李蓮花家,且先不論只有一個臥室也沒有他的換洗衣物,主要是第二天天沒亮就得趕回劇組。
懶覺愛好者李蓮花略一沉思,當機立斷,揮手把某影帝趕走。
夜色漸濃,笛飛聲從陽臺起身回去的時候相當自然地牽了李蓮花一起進屋,李蓮花後知後覺開始臉頰發燙,栽進沙發只借口說自己喝撐了動不了,慢走不送。
笛飛聲當然無所謂,只是站在門口,突然沒頭沒尾地叫了他一聲
“李蓮花。”
“嗯?”
李蓮花抬頭,笛飛聲卻沒了下文,好像只是為了叫他一聲。
緊接著他一愣,突然發覺笛飛聲喊的不是李相夷。
一直以來,笛飛聲都沒喊過他李蓮花。沒外人在是時候叫李相夷,有外人在的時候用“喂”“你”代替,甚至有時候幹脆不喊,連物件主語都沒有,也就多虧了李蓮花聽得懂,否則還以為笛飛聲這麼大一個影帝不會好好說話。
笛飛聲不願意承認,但他似乎確實有一種難以言明的鴕鳥心態,彷彿他只要不叫李蓮花,那李相夷就還是李相夷。
然而此刻他說得字字清晰。
李蓮花笑彎了眼睛,脆生生應道
“在呢!”
門關上的時候李蓮花又彈了起來,總算想起來自己還有一個被遺忘許久的好大兒。
“老笛!你回去喂一下狐貍精!他一天沒吃飯了!!”李蓮花隔著門喊。
這純屬他多慮了,狐貍精那個逆子差點撐死。
他下午在臥室睡得昏天黑地的時候,方多病狐貍精和展雲飛兩人一狗,正站在酒店大門口面面相覷。
拍完今日戲份之後劇組分了方多病的生日蛋糕,展雲飛覺得,無論如何這生日還是要給小孩過一下。他意思意思在小壽星的鼻尖上抹了奶油,彩帶金紙嘭嘭落了方多病一身,大家吵吵鬧鬧,熱烈又真誠地願他變成大明星,願他永遠快樂。
這是方多病第一次離家過生日,何曉惠女士到底還是心疼這個寶貝兒子,妥協般恢複了方多病的卡,讓他玩夠了記得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