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喲喲慢點慢點慢點。”
李蓮花安分地把自己埋在沙發裡扮演一條鹹魚,嘴上沒閑著哇哇喊疼
“笛大影帝你悠著點,我現在可是嘎嘣脆。”
笛飛聲冷言冷語
“疼死你算了。”
“嘖,你要是真想讓我疼死就不會來。”李蓮花聲音悶悶道。
笛飛聲將藥油在手心搓熱了才覆上李蓮花側腰的皮肉,想狠狠按下去讓這人吃點苦頭,臨觸到之前又收了力氣。他手本就寬大,一掌幾乎能握住李蓮花大部分腰肢,此刻又用了巧勁試圖一寸一寸將藥油揉進去。
李蓮花腰上本身的酸楚疼痛好像真的有點緩解,但隨之而來卻是面板被笛飛聲手指和掌心的繭子摩得刺癢難耐,不多時他額頭上就滲出一層細密的薄汗,脖頸也泛著不正常的紅。
笛飛聲單膝跪在沙發上,一邊下手當刀俎一邊恨鐵不成鋼
“去治治你這腰!”
“咳”李蓮花喘了口氣才說出話來
“還說我呢笛影帝,有空了先去修修你那腿吧,一到要下雨疼得比天氣預報都準。”
笛飛聲身上也有傷。
這年頭,哪個演員身上沒點舊病新傷啊。
李相夷是威亞吊多了傷到了腰,原本只是扭到,結果沒上心,久積成病,到現在都不能長坐。笛飛聲的腿此前拍一步警匪,剛下完雨從大水泥管子上滑下來摔了膝蓋,打了三個月石膏。
那會兒李相夷最愛幹的事情是賤嗖嗖湊上去猛踹瘸子那條好腿。
現在笛飛聲把他錮在沙發上怒按李蓮花這個破腰。
天道好輪回,一報還一報。
等揉到李蓮花腰間發燙,整個人像熟了一樣笛飛聲才收了手,把李蓮花的衣服扯了下來
“好了。”他擰上藥油蓋子豎著胳膊站起身,踢了踢李蓮花小腿
“起來,你家洗手間在哪。”
李蓮花撐起身子正要起來,半路突然卡殼,他僵了兩秒又倒了回去,把自己埋得比之前更深,耳朵尖紅得好似要滴血。
“?”笛飛聲額頭掛滿問號
“在那邊。”李蓮花抬起胳膊指了個方向“你自己找,我再趴會兒。”
“隨便你。”
笛飛聲沒管他,自行主動探索了李蓮花這個小破屋子的構造。
也沒什麼好探索的,目測不超過六十平米的小屋一眼就望得到頭。
等笛飛聲洗了手出來的時候李蓮花還保持著趴在沙發上的動作一動不動
“你不是睡著了吧?”笛飛聲甚至覺得有些離譜。
“沒有。”李蓮花抬起一個胳膊示意自己還醒著,深吸一口氣速飛快地下逐客令。
“你沒事就快走吧明天不是還拍戲呢是吧,你這已經算擅自離組了要是換成別人還得挨罵,你快走吧快走吧我就不送了昂,門在那邊從外面給我帶上再見不送!”
笛飛聲快被氣笑了,剛剛給他塗完藥用完就扔,翻臉不認人的速度真是令他……甘拜下風。
“你這次真不跟組?”笛飛聲又問了一遍
“真不跟,你快走吧!”李蓮花繼續趕人。
“行。”笛飛聲一改常態竟也沒繼續糾纏,就這麼直接走了。
聽著大門被關上,確認笛飛聲的腳步徹底消失在樓梯間了,李蓮花才從沙發上爬起來。汗水將額頭的頭發浸濕,面色紅得相當不正常。他扯過靠墊放在兩腿之間,向後仰過去把自己砸在了沙發上,仰著頭微微喘氣,半垂著的睫毛微顫。
半晌,他伸手扶住額頭苦笑,好狼狽,甚至覺得此刻比當年被迫退圈還狼狽。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