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平公正，不好嗎？”
不好！一點都不好！
夏島腦袋搖得很撥浪鼓似的。
“別緊張，你沒有自信嗎？”
“一點都沒有！”夏島毫不猶豫道。
“嗯？不怕，我這裡還有印象分。”嚴城的笑依舊是淡淡的，他用手點點人的手背示意。
沒反應。
“三…”
而他一倒數，夏島就立馬抽回手了。
“那您能用印象分給我拉上去嗎？”
“看情況。”嚴城輕聲道，語氣聽起來並無一絲人情味。
“先生…您捨得…”他撇撇嘴，用自言自語般的語氣嘟嚷。
“夏島，安靜一些。”
“是…”夏島這會就跟一隻等待著被命運收養的小狗，可憐巴巴，耳朵也是耷拉著，毫無生氣的。
他承認今天挨完打有點過於興奮，整個人魂都要飄了，什麼胡話都說了、鬧的也有點過了。
就今天下午就該悄咪咪被扣了多少分？夏島不敢想。
萬一先生不要他，他今晚是不是也不能在這裡睡了…
夏島壓根就不敢看去分，只知道低著頭玩手指。
耳邊盡是鉛筆刷刷刷的聲音。
嚴城算數時不大安靜，像是故意的一樣，一邊寫還得一邊念扣出的分數。
夏島越聽越焉巴，腦袋抵著沙發不吭聲。
他半捂著耳朵，想聽又怕的，心驚膽跳。
“好沒…”等筆尖劃過紙張的聲音停下一段時間，他才小心翼翼的問。
“好了。”
嚴城的手還撫在他的後背，“回頭來看。”
夏島想伸手去摸那張紙，在空中抓了好幾下卻摸了個空。
“您直接告訴我不行嗎？到還是沒到及格線，一個字還是兩個字啊？”
嚴城直接給他遞來了那張密密麻麻的紙。
“夏島，沒必要拖著。”
“一定要我看嗎？”夏島有些惱了，一鬆手把紙扔了，捂著腦袋埋得更深。
紙張輕飄飄的落在地毯上，悄無聲息。
“夏島，勇敢一點。”
“先生，直接一點。”
兩人相繼無言。
最後夏島還是敗下陣來，越是等待，他就越是心慌。
他扭過身子，抬眼看人兩眼，垮下臉。
他從地上拾起那紙，用手輕輕掩著，從上頭緩緩往下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