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麼辦?”嚴城複讀機一樣問。
“要不,您扶我吧…揹著也疼。”他再度抬眼扯扯人的袖子,訕訕的朝他笑。
“你是慣會撒嬌的那個。”
說罷,嚴城的手在他腦袋上揉了揉,把他亂糟糟的頭發弄的更亂。
哪裡有?夏島打心底不認這句。
他從來不明白在先生眼裡這是什麼意思,他明明連撒嬌都不會。
為了不在屋裡遛鳥,嚴城給他圍了塊花布在臀上。
被夏島銳評像野人,於是腦門上被賞了個爆慄。
嚴城做的飯一向是色香味俱全,夏島還沒走近就已經聞到了香味。
他滿臉驚喜,剛才的窘迫早已散去,“菜心炒肉!”
“剛剛挨完打,吃些清淡的。”
椅子是木質的,但嚴城很貼心的給人在位子上放了抱枕。
夏島坐下時已經很小心翼翼了,可屁股真真實實碰到椅子那一刻他還是沒忍住彈了起來。
這一扯更是疼了。
他猛的咬緊唇,面露難色,要哭不哭的。
“疼…”他紅了眼眶。
這跟第二次上刑有什麼區別…
“我能不能站著吃?”他手腫,筷子也有些握不住。
“隨意,沒這麼多規矩。”嚴城從廚房拿了勺子出來,遞給他,“拿這個吃。”
“先生您好貼心。”夏島可憐巴巴的吸吸鼻子,圈著勺子站在嚴城身邊。
“那你怎麼不接受我的誠意?”嚴城一手枕著腦袋,一手夾肉放他勺子裡。
“什麼誠意?”夏島嘴裡已經滿當當了,但他依舊毫不猶豫的把勺子裡的肉塞進嘴裡,含糊不清說道。
“我給你準備的墊子,怎麼不坐?”
夏島:…?嗯?
夏島沒嘴答,只瞪大了眼看他。
嚴城笑著繼續道,“特地給你拿的,你不坐難道不是更浪費我的一番功夫?”
那似笑非笑的樣子,夏島很肯定嚴城在逗他玩!因為他每次這個表情過後都會接上一句,“逗你呢。”
夏島靜了幾秒後,擺了擺腦袋,裝作把話全給抖出來了。
他用食指指著耳朵轉兩圈,再搖了搖頭。
說什麼呢?沒聽見。
果然,嚴城下一秒就笑的跟花一樣燦爛了,“皮孩子,快吃,不跟你鬧了。”
飯後嚴城洗過碗,就把他叫到了沙發來。
沙發底下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鋪上了一層軟綿綿的墊子,上頭再放著張疊起來的棉被。
夏島勉強能坐下,靠著沙發見人拿出一個本子來。
“這是幹嘛?”他不解。
“算算你的總分,達到分數線沒有。”嚴城笑著揉了把他的頭發。
這一句話讓夏島警鈴大作,他猛的用手背壓著本子,“您一定要當著我的面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