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島這才恍然大悟,趕緊把包拎起遞過去。
他抓著餅,小口小口的吃,眼睛不時往上瞄嚴城幾眼。
“你包裡怎麼這麼亂?”嚴城皺著眉,翻開,把課本和卷子全給掏出來,一一放在桌面。
接著筆袋、還有兩盒藥。
夏島瞬間就愣住了。
他還沒考慮好要不要跟先生說他下午這事,現在先生先一步翻出藥,指定又要責備他一番。
“哪來的?”嚴城眉頭深擰,他拿著藥盒打量,半響抬起頭時臉都黑了,他捏捏眉心,沉聲問道,“又瞞我什麼事了,你受傷了?”
“沒,沒有。”夏島胡亂咬幾口,把最後一點煎餅吞嚥下肚,他慌忙擺手,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就是今天上午的事,我還沒跟你說。我保證,吃完這個餅我就打算告訴您的!”
夏島裝模作樣的豎起三根手指,放在額頭邊上。
“嗯?”嚴城沒什麼動作,只是看看藥盒又看看他,“哪裡受傷了?怎麼弄的。”
他起身,走到夏島身邊。
“額…額頭。”夏島被這動靜嚇了一跳,撩起進門前特地整理遮擋用的頭發,露出那硬幣大小的傷口。
“縫針了?”嚴城深吸口氣,小心翼翼的伸手,在他腦袋徘徊,不敢碰,只單單看了很久。
“沒縫,醫生說不用。”夏島小幅度的搖搖頭,“上午體育課,不小心被球砸了一下,沒事的先生。”
“除了額頭這裡,還有沒有哪裡受傷?”
“沒。”夏島又要搖頭,嚴城忽地伸手,五指罩住他的腦袋。
夏島愣愣的,僵著脖子沒敢動。
“有頭暈嗎?”
“沒…”
“一天三次的藥,醫生給你抹了之後有再上嗎?”
“沒…”夏島抿緊唇,重複回答。
“知道了。”嚴城應聲,松開他,“吃完就寫作業吧,我給你看卷子。”
嚴城安撫似的摸了把他的臉,回到座位把幾個本子扔給他,“以後出事了就發資訊給我,你的手機不是擺設。”
“好的,先生。”夏島點點頭,拿過本子低著頭看,腦袋裡卻早以樂的炸開了花。
他不覺得自己很倒黴,一個星期會挨兩次球砸。
那先生說還有以後,就肯定有。
熬完了作業已經深夜十一點多。
夏島都收拾好包準備走了,嚴城從外頭走進來忽然抬手讓他等下。
“嗯?”夏島不解,但還是放下肩上沉重的書包。
他接過嚴城遞給他的一盤水果,看著人從他包裡掏出了兩個藥。
對哦,把這傷忘了。
夏島悄咪咪抬手,碰了碰四周的面板。
“別碰傷口。”嚴城輕喝一句,拉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吃水果,吃完再走。”
“好的先生。”夏島被兇的心頭一顫,老實巴交的叉起水果往嘴裡送,“您要嗎,先生。”
他含著冰冰涼涼的西瓜,問道。
“給你切的,自己吃完。”
“噢。”夏島撇撇嘴,沒吭聲了。
他看著嚴城擰開藥瓶的蓋子,周圍的空氣頓時彌漫著一股奇怪的味道。
難聞的夏島皺起鼻子,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