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島連皺眉都能牽到頭疼。
他不敢動了,呆呆的坐那。
“醒了同學?”
身穿白褂的醫生走來,他把一個單子遞給他看,“你被球砸了一下,倒是沒什麼特別嚴重的事,就是額頭有個小口,你平時注意一下,別碰水。”
夏島接過那單子,把他舉起來看。
什麼來的…?
他視線劃過一頁,看到最後一欄。
總價:121
啊?
夏島僵著脖子,努力去看人一眼,他疑惑問,“121是?”
“藥錢和你頭上那布。”說罷,那醫生當即從口袋裡掏出幾盒東西,“自己按說明書上藥,錢你看是今天還是明天早上回來給我。”
“哦…”夏島拿起那兩盒藥打量,片刻後緩緩道,“我包裡有,今天給你。”
“行,那你盡快,六點半我要下班了。”那醫生又催促一句,扭身出了房間,“你可以走了。”
放學時夏島把藥錢付了。
一出校門沒見那醫生,他就捂著心口心疼。
121啊!兩盒藥一塊布要他121!校醫這不是坑錢嗎!
夏島敢怒不敢言,手裡拽著拆下來的布,轉角就把他扔進垃圾桶。
眼不見就好,眼不見就好!
想著,他把藥也摁進書包裡。
雖然週一就出了點小意外,但夏島不敢忘的,這周是他在嚴城那最後的實習周,也是最後的考試周。
他不敢掉以輕心,怕不小心被嚴城扣了分。
去旅館的路上夏島肚子已經咕咕叫了好半天。
他再次割痛掏了20買了個手抓餅,邊走邊數著自己這個月剩下的錢。
從上個月開始,他媽只給他800了。
夏島擰起眉,嘴上咬著餅,數完了手上為數不多的現金,又去看微信餘額。
好嘛,加起來才350左右,而這才是這個月的第二週。
夏島撇撇嘴,把錢塞進暗格。
看來又得省省花了。
今天嚴城好像格外空閑。
夏島對著門口微反光的玻璃整理下頭發,蓋住額頭的傷口。
他推門,進屋子裡看到人時有些意外,慌忙松開嘴裡的餅,口齒不清的喊人,“先生。”
他看見嚴城皺了眉。
“你很餓?”嚴城點點頭,問他。
“有點。”夏島把餅包起來,放在身後。
“餓就吃,整的好像我不給你吃飯一樣。”嚴城瞄了眼他的小動作,無奈敲敲木桌示意人坐下,“吃完再學,有勁。”
“噢。”夏島擦擦嘴角的餅屑,坐在椅子上,他抬頭,又見人朝他勾勾手,指了指他身後。
嗯?
夏島轉頭去看,不解,迷茫的眨巴眨巴眼。
“書包,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