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醒了,還和嚴城聊了會天,躺床上後滿腦子都是嚴城最後誇他的一句,“乖孩子。”
還是語音。
他反反複複聽了幾回,面紅耳燥的在床上翻滾折騰,心情高昂。
而想嚴城想了一晚上的代價就是隔天醒來一整個大大的黑圓圈,和上課無時無刻的犯困。
夏島右手託著腦袋,看似是面向黑板認真聽課,其實眼睛已經閉上好一會了。
他迷迷糊糊的又想起答應嚴城的認真學習,硬是憑這句話撐起身來,要睡不睡的盯著黑板。
可結果還是依舊,他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吵醒他的是下課鈴。
夏島拿了本物理題去飯堂打飯。
自從嚴城開始監督他,他就老用功,這倆周除了吃飯睡覺就是拿著書看,寫題,連走路的路上也聽著英文歌,一點娛樂專案都沒有。
中午依舊沒有影片,他拿著筆寫一題就吃一口,磨蹭了小半個小時才吃完。
午睡時間也是奮筆疾書,寫完就背,一點都沒帶歇的。
可盡管這樣,近半個學期沒聽課了,有時候上課還是有些吃力,比如物理。
他看著一道道題目滿臉迷茫,絲毫想不起半點公式和實驗。
夏島感覺腦子都要炸了,再認真去想腦海中卻浮著中午背誦的單詞。
夏島挎著張臉,一節課聽下來都想不爭氣的扇自己一耳光。
連下午平時很期盼的下課鈴打響時,夏島也是無精打採的。
他揹著重重的書包,垂頭喪氣的走在路上。
夏島走過熟悉的小路、走過狹窄的小巷,最後跨過長長的沙灘,他站在嚴城的旅館前卻不敢進去。
夏島拽緊書包的袋子,低頭踢了踢腳邊的石子。
他撇著嘴,一個人悶了好久。
直至嚴城給他打了電話,問他在哪。
夏島撒了謊,說他在學校搞衛生,嚴城應了後便掛了電話。
他挪挪腳,在離大門遠處的地方蹲下,愣愣的看著翻滾的海浪。
他又不知道在哪撿了根樹枝,在門口堆積的小土地裡畫畫,結果畫半天下意識畫出來的還是他下午沒看懂但已映入腦海物理實驗圖。
夏島:……
不知道蹲了多久,反正他只知道身邊人來人往,天色也變的有點昏暗了。
他蹲麻了腿,再站起來時就看見嚴城站在他身旁。
夏島懵了,他呆呆的看著人,沒緩過神。
先生什麼時候來的?
他歪了歪腦袋,看向不遠的海灘。
哦,天沒暗,是先生站在他身側,擋住了光。
夏島慢慢的,低下了頭。
他不知道嚴城站在這裡多久了,但總有種謊言已經被識破了的感覺。
反正,他是沒敢看嚴城。
“這個實驗,課本有掃碼解說,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