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島心裡傻樂著。
他把被子蓋過臉,整個人藏進去。
他覺得嚴城最近總誇他,誇的他都要飄了。
不過夏島不是什麼很能堅持做一件事的人。
上個星期捱了手板,藥一天兩天,嚴城給他的藥他中午也嘗試塗過,只是用受傷的手抓著藥瓶太疼,當嚴城不再問他是否有塗藥時他就果斷拋棄了那瓶藥,每天只有晚上嚴城給他塗的一次。
熬了小一週,他的手也總算恢複的拿筆不疼的狀態了。
新的週一,夏島比平時還早一些起來,六點半就開始刷牙洗臉,換禮服。
等穿好一切,出門在路邊攤隨便買兩個包子,又是一頓簡單的早飯。
週一的早會總是很磨蹭,囉嗦。
夏島站在班最後面,懷裡抱著書包,手機被他藏在正好能看見的地方。
他在烈日下給嚴城發資訊,但螢幕實在反光的看不清,他只好發句語音過去。
語文有個背書,他昨天忘記了,今天要留堂。
夏島和嚴城簡易說明情況,在等回複時心有餘悸。
他怕嚴城又讓他自罰手心。
他下意識的看了眼右手,若隱若現的疼痛感好像又出現在手上,夏島打了冷顫。
疼,太疼了。
意料之外的,嚴城直至中午才回複他。
先生:那就別過來了,今天忙,你回家寫作業時給我播影片就好。
孤島:好的先生。那今天中午呢?
先生:卷子照樣寫,我週末一起看。
夏島嘆口氣,回了是。
他就知道嚴城又忙上。
夏島現在有些懊悔,他昨天一整天都在忙著理科作業,背書是一點沒想起來。
要是昨天背了,哪怕嚴城再忙他今天也能在小屋子裡待著,而不是一個人悶悶的坐在窗邊。
等了一會嚴城沒再回複,夏島焉焉的關了手機,趴在桌上看著數學卷子。
最近晚飯都是在嚴城那吃的,沒花什麼錢,現在過了月中還剩的不少,他打算存著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一放學,他就拿著兩百塊去銀行存錢。
週一工作日,人有點多,他站著排了許久的隊,等辦理好出來已經近七點。
夏島餓的不行了,匆匆回家泡了個泡麵吃,解決晚飯的同時手裡還拿著個英語固定搭配短句本。
還是嚴城給他記得,讓他每天記幾句。
背完書收拾收拾又馬不停蹄的開始趕作業,十二點多忙活完沖個澡就草草上床了。
這是夏島沒有嚴城的、很普通的一天。
夏島昨晚有些失眠了。
原因是他昨晚要睡著時收到了一條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