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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章
齊延野站在機場服務臺前,指節敲擊著大理石臺面。
“查周懷瑾,所有離境航班。”
工作人員抬頭看了他一眼,被他眼底的暗色驚到,迅速低頭敲擊鍵盤。
“周先生於上月15日乘坐os063航班前往維也納,單程票。”
“之後呢?”
“沒有返程記錄。”
齊延野的手指蜷縮了一下。他翻開護照,指著空白頁:“查所有申根國入境記錄。”
印表機吐出長長的行程單,密密麻麻的航班號像蛛網般延伸向整個歐洲——巴黎、柏林、佛羅倫薩……周懷瑾像一滴水,落進大海便再無蹤跡。
琴行角落的綠蘿枯死了。
齊延野站在窗前,看著焦黃的葉片一片片脫落。這盆植物是周懷瑾養的,他總是記得澆水,偶爾還會對著它哼歌。現在它死了,像某種不祥的隱喻。
“周老師走前說過什麼嗎?”他問隔壁花店老闆娘,聲音啞得不像自己。
老闆娘搓著圍裙:“就說回老家……哦對了,他讓我幫忙寄了個包裹。”
齊延野猛地轉身:“寄給誰?”
“沒說,就一個國際快遞單號……”
他奪過那張皺巴巴的回執單,指尖發顫。維也納某個郵局的編號,收件人姓名被墨水暈染,只剩一個“z”字母依稀可辨。
很罕見的,齊延野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聽著空調出風口細微的嗡鳴。床的另一半空著,枕頭平整,沒有褶皺,像是從未有人睡過。
以前周懷瑾在的時候,那張床總是很擁擠。
周懷瑾睡覺不老實,喜歡蜷縮著,像只貓一樣蹭到他身邊。有時候半夜翻身,手肘會不小心撞到齊延野的肋骨,然後迷迷糊糊地咕噥一聲“對不起”,又繼續睡去。
現在,床太大了。
齊延野翻了個身,手指無意識地撫過身旁空蕩蕩的位置。床單是冷的,沒有溫度,沒有凹陷,沒有周懷瑾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氣。
他閉上眼,試圖入睡。
可腦海裡全是周懷瑾離開那天的畫面——行李箱的軲轆聲,陶瓷碗碎裂的聲音,還有那張字條上清瘦的字跡:【鑰匙在碗裡】。
他猛地睜開眼,坐起身,伸手去摸床頭櫃上的煙盒。
煙盒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