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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那島懸立在一片無邊無際的汪洋海域之上,更是處於天昭盡頭,觸手可及的天,仙霧繚繞,與世隔絕。
暮靄漸冷,天邊的日頭墜落之際,那樣絢爛火紅的顏色,映紅了波光粼粼的海面,淡淡金黃色的光輝覆沒在整座島嶼之上,晚風徐徐拂過,佛那島響起了空靈遙遠的梵音,那梵音輕緩而密集,回蕩著整片天。
彷彿能讓整片世界都處於這樣難得而神聖的安寧當中。
梵音掠過一望無際的海域,帶向西方之界,卻獨獨被隔絕在懸崖之外。
那一道透明的折射著寒光的屏障,將泛著金光的梵音通通擋在屏障外,讓這高高的懸立在海面之上的懸崖一時之間變得有幾分冷寂及詭異的靜謐。
遠遠望去,一抹清冷修韌的身影安安靜靜地斜臥在懸崖邊的石臺上,垂落地上的白色衣擺微微祟動,隨風飄逸,襯得他整個人單薄得好像一吹即散,隨時要墜落崖底的深海。
可他也只是靜靜地望著那逐漸暗沉下去的天,被吞噬了光輝的海浪,修長白皙的手執著一壺烈酒,指節分明,因為用力而泛著淡淡的森白。
身後零零散散地扔了不少酒壺,被身後走來的人抬腿一踢,咣當當地響了好幾聲。
傅白衣也沒有動衷,很平靜地眨了一下漆黑漂亮的眼睛,頸線微微低垂,彎出優美冰冷的弧度,薄唇輕啟,將酒緩緩送入口中。
他絕美蒼白的容顏因飲了酒而染上了幾分淡淡的緋紅,顯得更是撩人心魄。可他雙目平和,眸光從始至終都是那種很淺很淡很平常的冷漠,就好像他也只是喝了幾口茶,而不是飲了這許許多多的動輒上千年的濃烈的酒。
“行吧,當我上輩子欠你的。”傾墨低嘆了一聲,挑起了桃花目,奪過石臺一旁的酒,仰頭喝了一大口。
傅白衣低聲地脫口而出:“我並沒有在借酒消愁……”說到一半,微微頓了一頓,眼底糅雜著一抹暗沉交織的晦澀,似乎是才意識過來自己在不打自招,便又緘默住了,面色刻意地沉冷下去。
果然,他話音剛落不久,站在懸崖邊上的傾墨便輕笑了一聲,回頭看了一眼面色冰冷的傅白衣,跟著點了點頭,譏諷道:“對,你高興吃酒,我也高興吃酒。”
傅白衣沉默著別開了頭,目光飄向了遠方。西方的天空,還是泛著淡淡的金色,那種金色的光芒,讓傅白衣不住微微眯起了眼眸,彷彿刺了目。
“你說這事傳出去得多好笑啊,公子白衣竟然企圖用宿醉來麻|痺自己?”傾墨一邊笑著又一邊喝了一口酒。
傅白衣靜靜地說,“我挺清醒的。”
挺清醒地痛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