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璇光看到他了,說道:“不是炮彈,還不是因為那個阿贊善。”
“嘶!”
王俊發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竟然這麼兇險?”
“可刺激了。”
王俊發繞過了那些坑,滿頭大汗地把東西放到了門口,然後對著他們說道:“這些東西都是給你們的禮物,都寫了名字了,我是個俗人所以送的東西也比較俗,你們不要嫌棄啊。”
李璇光去翻了翻,發現他還真的是送的俗東西,開啟盒子就是耀眼的金色。
“你送了什麼啊?黃金啊?”
“是啊。”
王俊發又看向了旁邊的楚環,一臉敬佩地對著他說道:“我都已經聽說了,那阿贊善非常出名,去見他的人都是要提前驗資的,資産少於八位數連見他的資格都沒有。”
“他這次被抓了,不少人可是異常著急啊。”
楚環正在喝下火的涼茶,聽到了他的話就抬頭問道:“他們著急什麼?”
“還有什麼?一些人還想著要去找他解決“問題”,另一些人是因為之前從他的手上請了東西回去,他被抓了,那肯定很著急啊。袁大夫,也給我一碗涼茶。”
王俊發說完了,擦了一把頭上的汗,也伸手跟袁益方要了一杯涼茶。
袁益方做的涼茶雖然難喝,但是喝多了以後還挺上癮的,而且下火的效果確實是很好,這裡實在是太熱了。
李宣明淡淡地評價道:“這些人心術不正。”
“那可不是。”
王俊發喝完了涼茶,又把身邊的人拉過來,對著袁益方說道:“袁大夫,我帶我朋友來看病啊。”
“看病?”
一聽到看病,袁益方就瞬間精神了,他轉頭看向了王俊發身邊的男人,問道:“你看病?”
徐海博點了點頭,說道:“我看病。”
袁益方說道:“看什麼病?把手給我。”
徐海博把手放到了桌子上,王俊發就在一邊說道:“他失眠,睡不著覺,睡著了也很容易醒,你們看看,這黑眼圈都比得上大熊貓……”
楚環朝著徐海博的眼睛看了看,發現他果然是眼神疲憊,眼眶下面是青黑色。
袁益方把了一會脈,又仔細觀察了徐海博的臉色,最後說道:“你心神不寧,你是在擔心焦慮什麼?”
王俊發頓時一臉驚訝的表情,說道:“你焦慮什麼?你生意出問題了?”
“不是。”
徐海博的臉上蒙上了一層憂思,他說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是一個單身主義者,沒打算結婚,也沒打算生孩子。”
“然後在之前,我有一天走夜路就碰到了幾個野鬼在路邊搶人家施的食,其中一個野鬼格外可憐,衣衫襤褸的,我聽到他在訴苦,說他沒有後代,所以收不到紙錢、衣服和食物,這死了以後沒有錢用,沒有衣服穿……”
李璇光說道:“然後你就想到了自己?”
“是啊。”
徐海博點頭,那個孤苦伶仃的野鬼是真的把他嚇到了,他就忍不住想到了自己,甚至更悲觀地覺得就算是有孩子那也是不可靠,孩子也不能保證一定孝順啊。
就因為想著這件事,他才憂思過度,都開始失眠了。
袁益方說道:“你這病我看不好,要麼你去找個心理醫生,要麼你就問問他們。”
他指了指李宣明他們。
李璇光就開解他道:“你想太多了,沒有特殊情況,你死了就被陰差勾了魂帶到地府投胎去了,哪會長時間在陽世徘徊?”
“到了地府不花錢嗎?不穿衣服嗎……”
李璇光:“那倒不是,有親人送東西肯定好一點,但是都到地府了,稍微忍忍就投胎了。”
徐海博聽他說完臉上的憂思就更重了,說道:“你們是沒看到,那個鬼是真的很慘,我就是怕和他一樣……所以我就是想問問我能不能自己給自己燒,提前把錢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