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簡希文火一樣燙的喘息聲中,任和變得更加焦躁,他又吞了一片抑制劑,雖然似乎於事無補。
他很想對著沙袋狠狠打幾個小時,宣洩這種焦躁。
粗重的喘息聲突然停了,手機那頭變得一片安靜。安靜中,任和似乎聽到了什麼聲音。
簡希文的聲音變得緊張不安:“任和,又有人按門鈴。”
任和猛地站起,看了看時間,夜裡十一點多,這麼晚,怎麼會有人按門鈴?
簡希文惶恐的聲音傳來:“關嘉茂還說他問過物業了,沒看見奇怪的人進出!肯定是哪個私生飯!”
像是有人一拳重重打在任和臉上,任和瞬間被怒火席捲,那是保護的oega遭受危險時,一個apha的本能。像被侵犯了領地的猛獸,怒氣沖沖,喪失理智。
“你怎麼沒跟我說,有人按你的門鈴?”任和反問,語氣有些嚴肅。
簡希文委屈:“我那樣求你陪我,你都不理,我不能生氣嗎?只是下午按了一次,我沒看到人。關嘉茂說他會讓物業查一查監控,過後他說沒事,沒有可疑的人進出——任和,那個人還在按門鈴!”
任和快速穿衣穿鞋,吩咐:“你鎖好門,千萬不要出去。我現在馬上趕過去,半小時能到,這期間你千萬不要開門,不管發生什麼,都別開門。”
簡希文自言自語:“可是,也可能不是那個變態。可能是我的資訊素飄散出去了,這棟樓的其他住戶聞到了,覺得奇怪,上來一探究竟?”
任和緊張,語氣有些沖地呵斥道:“不許開門!”
簡希文被任和的嚴肅嚇到了,問:“真的是那個變態嗎?”
“不管是哪個人,你現在的情況,見誰都不行。”任和警告。
簡希文委屈:“那見你就可以嗎?”
任和語塞。
“我不敢去看門口的可視螢幕。”簡希文繼續說,“看了就可以知道是誰了。”
任和很不安,幾乎是沖下樓。
“別看!”
任和不讓簡希文掛電話,開車的時候,手機就設定外放,深怕簡希文出了什麼閃失。
簡希文房子的大門,是很好的防盜門,反鎖之後,根本不可能被強行闖入。但是任和就是很不安,很焦躁。那種珍視的oega被覬覦的焦躁,幾乎要逼瘋任和。
任和清楚地知道,抑制劑沒起作用,甚至更糟糕的是,他似乎被簡希文勾得有了易感期的徵兆。
apha在易感期裡,易怒、焦躁、煩悶、不安、好鬥,隨時能被一丁點小事挑起怒火,控制不住威壓跟資訊素,只有oega才能安撫。
他不應該趕過去找簡希文。
但他控制不住。
“希希,現在怎麼樣了?門鈴還在響嗎?”
好一會,簡希文顫抖的聲音才在安靜的車廂裡響起。
“他好像,在砸門……還在喊……我聽不清他喊的什麼……我不敢走到門口……”
暴怒淹沒了任和的理智,他覺得自己是白痴,才會一再拒絕簡希文讓他留下的懇求。竟然讓發情時脆弱的oega獨自待在家中,面對這一切!
任和一腳踩下油門,在濃黑的夜色中,像一頭發怒的雄獸,猛沖向自己的oeg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