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水杯
不遠處,顧硯竹看到了一個熟人。
顧晏舟。
她那個說中午才到的弟弟如今出現在了陵園,手裡還抱著兩束向日葵。
“你怎麼在這兒?”
男人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親姐姐吃力的抱著四捧花毫無形象:“……”
“今天早上7點準時放假,想著順路就過來看看。”
“那你還說中午到家,進伍這麼些年,一點嚴謹都沒有。”顧硯竹拿出了做姐姐的架勢,開口訓斥他。
顧晏舟問她:“你回來後是不是沒回過莊園?”
顧硯竹看他,那模樣擺明瞭有什麼屁話快放。
“前兩個月,那邊又修路了。”剩下的話不言而喻——要繞更遠的路。
顧硯竹:“……挺好的,要致富,先修路。”
顧晏舟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點頭。
她先是瞧了眼他懷裡的兩束向日葵,又撩起眼皮不動聲色的打量這個便宜弟弟,心想這人黑了不少,沒了以前那份書卷氣。她道:“你怎麼還只送向日葵,這麼一成不變秦延之竟還沒甩了你。”
顧晏舟毫不客氣的回嗆,根本沒有做弟弟的自覺:“你每次都只送爸媽康乃馨,又好到哪去?”
“我又不是給每個人都送康乃馨。”
“送向日葵至少不會出錯。”
顧硯竹嗤笑,直男思維,直男行為,絕。
都說弟弟是姐姐的奴才,但總有弟弟一身反骨,何況是前後腳出生的。以至於父母從他們小時候就開始勸架。
按照以往,這時候他們就該請假了。
兩個人安靜下來,最終還是顧硯竹先開口道:“你幫我抱一下玫瑰和百合。”
顧晏舟接過,這兩束花開的正好,嬌豔欲滴,有種他說不清的香味。
顧硯竹俯身,動作輕柔的將兩束康乃馨放置在墓前。
“你還怪他們嗎?”顧晏舟倏然出聲。
“我不知道。”顧硯竹說,“我來的時候就在想,我該是怪還是不怪,可一直都做不出決定,只能自耗。”
“但我很想他們。”
可以說,除了南枝這件事,他們對她是問心無愧。
明明以前這姐弟倆獨處不過三秒就能吵起來,現在卻得逐字逐句地思量後再說。
“那我先走了。”顧晏舟看了眼時間,“現在過去還能和延之用頓午飯。”
“顧晏舟。”女人漂亮的卷發遮住了她大半面容,“我在南枝旁邊買了座墓,我哪天要是死了,就給我埋那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