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對面的林淮眨了下眼,隨後半垂下,唱起了生日歌,在林淮看不到的地方,他的指尖一下又一下地戳著掌心。
好想親他。
心開始躁動,卻被秦尋按捺住,不動聲色地為他歡慶。
隨著最後一句“祝你生日快樂”,林淮吹滅了蠟燭。
旋即,一股溫熱的觸感貼上左臉頰。那一刻,林淮的大腦像團漿糊,剛反應過來想要按著對方的腦袋與他繼續糾纏,那人就退開了。
“踏踏”幾聲腳步,燈光大亮,有些刺目。
秦尋這個人有色心,更有色膽,向來敢想敢做。
他佯裝無事發生,將塑膠刀遞給壽星。
壽星接下後並沒有切,而是問他:“你不想知道我許了什麼願嗎?”
秦尋非常不走套路道:“不想,說出來就不靈了。”
林淮的表情難得生動。
秦尋直接笑出聲:“你想讓我知道嗎?”他託著林淮的頭道。
林淮的臉分明是木著的,秦尋卻從中看到情緒變化。
“退化了?”秦尋玩笑道,“說個‘想’這麼難嗎?”
“想。”林淮摘下皇冠。
“為什麼想讓我知道?”秦尋撓了撓他耳下的那塊肉。
林淮不動,直勾勾的盯著他。眼中像是浸了水一樣,有著綿綿情意,拉扯著人的思緒與其糾纏,倏地讓秦尋心軟。
他道:“因為與你有關,也只有你可以。”
秦尋沒忍住,吻了他右邊的臉頰:“許願不找老天來找我?說來聽聽。”
“我要一個獨屬於我對你的稱呼。”林淮一字一句道,“只有我。”
白色的燈光落在兩人身上,將彼此的神情盡數收入眼底。
秦尋清晰地看到,他的眼中有自己。
他突然放開托起的手,捂住林淮的眼睛:“可以,當然可以。”他偏頭緩緩靠近,吻住他的唇,似是要攪得他不得安寧。
不論今天,還是明天,都可以。
但怎麼可以只要一個稱呼呢?
太少了。他覺得對林淮,這個不夠,完全不夠。
兩個人平複完呼吸後,秦尋主動道:“你想要什麼稱呼?秦秦?尋尋?那不行,太肉麻了。小尋,長輩是這麼叫的。小秦像是在叫助理……”
他很認真地在為林淮排查。
林淮脫口而出:“阿醒。”
秦尋微不可察地滯了一瞬,才意識到林淮在叫他。
阿醒。
林淮叫他“阿醒”。
一個很親暱的稱呼。
阿醒啊……
那個原本被棄用的名字,如今被林淮翻出來,總有說不清的喟嘆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