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尋拉住他的手，打斷他的思緒。
冰涼的觸感纏上來的瞬間，他就反手握住。
“不能說。”秦尋道。
“嗯。”他輕輕地應了一聲。
果然，還是妄想麼。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他……
“因為我跟別人說好了。但如果你想知道別的，我都可以講。”他說話向來算數，這是原則和底線，“你要不放心……”
秦尋突然抱住林淮，猝不及防，“我以後的情書和禮物都由你來經手和處理。怎麼樣，男朋友？”
林淮沉默著，沒有說話。
秦尋又附在他耳邊：“好不好啊，哥哥？”
好一會兒，對方幾乎是啞著嗓子回道：“嗯。”
他翹起唇角：“那作為交換，你的那份要由我來處理。”
“可以。”
喜歡與愛相比，終究過於淺薄。
而愛的第一步，是佔有慾。
他能感受到林淮的佔有慾，也清醒地沉淪其中。他也會讓對方感受到他的佔有慾，並從中得到安全感。
秦尋會讓林淮知道，秦尋愛林淮，秦尋屬於林淮。
“給你講個秘密。”秦尋趴在他肩上，語氣近乎曖昧，“在你向我表白之前，我向家裡出櫃了，是我先喜歡你的。”
幾近無聲的體育館裡一片漆黑，林淮眼中淌著一片難以言說的光彩。
“你……”他的嗓音格外艱澀。
“我是你男朋友這件事，不是建立在你喜歡我之上。”秦尋蹭了蹭他的脖頸，是說不出來的親密，“而是建立在我願意、我愛你之上。”
在他們這個年紀就說愛，或許有些天真幼稚，可秦尋卻覺得剛剛好。
他愛林淮，這是不可磨滅的事實。與其扭捏，不如大聲道來。
對方似乎滾了下喉結，秦尋清晰地聽到他的吞嚥聲：“你家裡人……沒有怪你嗎？”他的聲音相比之前顯得更加幹澀。
“沒有，他們高興還來不及。”秦尋輕笑道，“明年過年的時候，和我去看望爺爺吧，他挺想見見他另一個孫子。”
“好。”
秦尋正在思考是揩點油還是繼續聊天的時候，一道光打了過來：“你倆咋抱在一塊兒了？”蕭奕驚訝道。
兩人身體一僵，默契地退開隔出距離。
蕭奕一隻手拿著手機對著他們兩個，一隻手拿著書。
這傻子該不會看出來了吧。
秦尋想著要不要對他坦白，就聽蕭奕道：“天再冷也不至於抱一塊兒吧？已經回春了。而且你們倆不帶上我……”
兩人：“……”為什麼沒有感到放心，反而是更加心累了呢。他們就不該指望蕭奕能看出點啥，這腦子，嘖嘖。
要不是知道他沒那狗膽，他們都快懷疑他是抄上一中的。
“書拿完就走，快下課了。”
“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