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男生聞言按住他,要往他嘴裡塞藥。江入辰抵死不從,但奈何雙拳難敵數掌,還是被餵了下去。那是他們怕今天喝醉特意提前買的,沒想到現在就用上了。
這畫面頗像是花季少女在酒店被人強行塞藥,只不過主角換了個性別。
“刺激啊。”有人嘖嘖稱奇。
“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一人感慨道。
“要不錄下來,看他明天還有臉見人嗎。”說這話的人已經按捺不住了。
“心動不如行動。”旁邊的人掏出手機。
壓在江入辰身上的那人晃了晃他:“還裝醉嗎?”
江入辰喘著氣,沒有回答,眼都快翻起來了。
壓著他胳膊的男生道:“你輕點,人都快被你給壓沒了。”
“哦哦。”那人卸了些力,威脅道:“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預設你要選擇表演,幫你把衣服扒了。”
江入辰掙紮了幾下,未果,幾乎是求饒道:“我選,選……選《最炫民族風》。”最後幾個字可以說是一字一頓,無比憋屈。
幾個男生起身,“嘿嘿”笑道:“早這樣不就好了,非得整些么蛾子。”
江入辰坐起來揉了揉手腕,一言不發,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傅聞聰:“那我繼續了。”
秦尋從剛才就一直抖著身子笑,聞言當即看向傅聞聰。見對方笑,心裡不由感慨,果然是和他一樣的黑芝麻湯圓,心黑。
他靠在身旁人的肩上,察覺到對方有要動的意向,更用力地壓住:“別動,讓我靠會兒,別這麼小氣。”
林淮沒再動了。
江入辰唱了三首後就下臺了。畢竟其他人也要唱,不能讓他一直唱。至於最後一首是《兩只老虎》,原因是江入辰想點首簡單輕松的。
嘈雜聲音中,傅聞聰突然拿了包紙往外走,有人問他:“老傅,你去幹嘛?”
他揚了揚手中的紙,忍俊不禁道:“文姬忘帶紙了,去給他送。”
一群人聞言,前僕後仰,笑得情難自抑。
問話人手裡的麥克風也抖了好幾下,“快去吧,別到時候蹲麻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
秦尋在包間裡只覺得乏味,甚至是折磨——他實在搞不明白班裡為什麼會有這麼多五音不全卻勇於表現的人。
於是他選擇了破財消災:“你們有想吃的東西嗎?”
有人遲疑地看向他:“ktv裡的東西很貴吧?”
“沒事,我請。”有錢人家的小孩有個通病,就是出手大方闊綽。
“那我想吃火鍋。”不知道是誰說得無比順溜。
眾人:“……”
秦尋:“……那我看著帶點。”
走出包間,一直縈繞在身邊的酒氣瞬間消散了不少。剛才在裡面,他周圍全是酒氣,整得他也要醉了。
他酒量是那群人裡最爛的,可千萬不能醉。
秦尋深呼吸了口氣,感覺整個人都清爽了不少。他來到前臺,估摸著眾人的食量,果斷每樣都點了五份。
在走廊溜圈的時候,他突然想去上廁所,順便看蔡梓聞和傅聞聰到底在墨跡什麼,半天都沒回來。正當他要拐彎到廁所時就見一群殺馬特堵在門口,十個,個個兇神惡煞,乍一看還真有浩浩蕩蕩的氣勢。
這種人最後不要招惹,甚至連線觸都不要有。這般想著也就要繞開,卻聽見廁所裡頭傳來熟悉的聲音:“你到底想怎麼樣?”是傅聞聰。
裡頭混混的語氣囂張而又輕佻:“很簡單,把我鞋舔幹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