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現在社會對同性戀較為寬容,但那可是十幾年前,情況完全不同。
兩個人現在還能把生活過得跟蜜月似的,真愛無疑了。
如今更是不懼別人的閑言碎語。
“他比我還忙,過幾年就好了。”秦延之一臉風輕雲淡,顯然是習慣了。
秦尋剛想開口說,卻瞧見遠處似乎有人在爭吵。
那人,有點眼熟。
“那邊好像有人吵架,要不過去看看?”
“別了,那是盛家的那對甥舅,家事,摻和不得。 ”
“盛家大少可真可憐,以前有一個沒血緣關系的舅舅壓在頭上,如今又有一個小的。”
……
秦尋將這些話盡數收入耳中:“我去看看。”
“去吧。”秦延之相信秦尋能應付好這些事。就算搞砸了也有他在。
走近了,吵架聲愈發清晰,不堪入耳。
“你不就一個小賤種嗎?你狂什麼?你媽賤,你也賤!”
一個男子說完就要上前揪住盛和烈,周圍的少爺名媛大多都流露出鄙夷的神情。離得遠遠的,就好像在看什麼髒東西。
“誰讓你說我媽!”盛和烈眼眶通紅,向那人怒吼道。手中的杯子用力地丟了出去,可惜準頭不好,只丟到那人腳邊,裡面的液體盡數濺在他的鞋褲上。
這麼一丟,顯然把人給唬住了。
“狗東西,你敢砸我?”回過神來,一身痞氣的男人憤憤地用拳頭向盛和烈砸去。
□□碰撞和盛和烈的悶哼聲並不大,卻在人群中砸開了鍋。
“啊!”
“他竟然在這打架,怕不是瘋了?”
“果然,再怎麼飛上枝頭,山雞還是山雞,成不了鳳凰。”
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這個男人竟然敢在這裡打人,絲毫不給左老爺子的面子。
這些話落入那個人耳中,讓他本算得上端正的五官更加猙獰,下手更重。
盛和烈也不是沒有反擊,可比那人就打的就顯得太微不足道了。
“付馳起,你給小爺住手!”蕭奕的吼聲匆忙中帶著慌亂。
他原本只是想來看看好戲,卻沒想到這個付馳起敢當眾打人。
媽的!老子都沒揍盛和烈,你個鼈孫憑什麼打他?忍不了啊操!
“你算哪根蔥來攔老子!”付馳起將人狠狠地壓在地上,拳拳帶風,怒到了口不言的程度。
蕭奕也只是個少年,血氣方剛,一聽這話就要上前與人扭打到一塊去。
“那,我可以攔嗎?”秦尋走到付馳起面前,帶著一貫溫柔的笑,卻多了罕見的危險。
明明是在詢問,可下一秒就將人拽離。而且輕輕鬆鬆,毫不費力。
“擦擦。”秦尋從兜裡掏出了張紙遞給盛和烈,聲音小到只有他倆能聽見。
盛和烈拿著紙擦了擦破了口的嘴角,聲音同樣小到只有兩個人能聽見:“呦,秦少可真精緻,竟然還隨身帶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