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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往
“你他媽算什麼東西!”錢興反應過來,猛地推開姜鈺,惡狠狠地說,“老子跟自己兒子說話,輪得到你個小兔崽子插嘴!”
姜鈺輕蔑地看著他:“我就管了,你想怎樣?打我嗎?”
他快一米九的個頭堵在池清宥面前,一看就滿身力氣沒處使。錢興自知在這一方面落於下風,臉都憋成了豬肝色,說出的話卻仍不依不饒:“我看你也是一中的學生,你們學校就是這麼教書育人的?把你們老師叫出來,我問問他怎麼教的!”
周圍駐足的人越來越多,池清宥趕緊拉住姜鈺的手腕,小聲叫道:“姜鈺,我們回去吧,別理他。”
接著他轉向錢興:“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別再來找我。”
說完,池清宥便頭也不回地拉著姜鈺往學校走。
錢興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被姜鈺狠狠撞了一下。他滿臉慍色,卻也不敢阻攔。
去外面吃飯是沒心情了,耽誤了太多時間,這會兒食堂也沒剩幾個視窗。不過池清宥是徹底沒胃口了。
他隨便要了碗粥,看著姜鈺挑著剩菜打了份米飯。
剛才一路走來,姜鈺注意著池清宥的神情,看不出什麼異常。可姜鈺對他的瞭解不是一朝一夕,他從一開始就知道錢興這個人的存在,只是沒打過照面,也沒想到過了這麼多年,那人還在糾纏他們罷了。
坐下後,姜鈺搶先說:“你不想說就不說,我什麼都不會問。”
池清宥愣怔片刻,勉強笑了下:“謝謝。”
“不過,”他像是下定決心,猶豫又堅定地說,“我願意告訴你。你對我來說很重要,我想告訴你更多我的事。”
看著他明亮的眼睛,姜鈺呆住了。
“小狗,如果你可以一直和我在一起就好了,我好喜歡你啊。但是你會不會嫌我煩?媽媽說話太多會打擾別人。你呢,你也會討厭話多的人嗎?可是我什麼都想告訴你。”
曾經那個稚嫩的聲音彷彿回蕩在耳邊,姜鈺沒想到自己還有這樣的記性,連那童真的字句和嗓音都在腦中如此清晰。
那時池清宥太小,只知道身邊的同學們都有兩個家長,而自己只有“媽媽”,從來就沒有“爸爸”。
他問過池佩,池佩反問他你想要爸爸嗎。池清宥想了想,沒有爸爸好像也沒影響什麼,他還是和所有人一樣上學考試,所以他搖了搖頭。於是池佩說,既然不想,那你管他幹什麼呢。
就這樣,池清宥被池佩糊弄走了。
池佩並不是想瞞著他什麼,只是覺得他還太小,沒必要摻和這些大人烏七八糟的事情。池清宥再大一些後,她就主動向他談起了這件事。
池佩和錢興是經過家裡人介紹認識的。當時池佩剛到三十歲,事業發展得像模像樣,從來就沒讓家裡人操心過。只是她一直也沒找個物件,父母都著急,覺得沒成家就不算安穩,整日漂泊無依無靠,便總是催著池佩結婚。
池佩自己一點兒都不急,可架不住父母勸。她過於獨立的個性伴隨著極強的責任心,面對父母,她一向不願意讓他們失望。在某一次相親時,她遇到了錢興。
錢興比她小一歲,同樣在大城市打拼,過年被父母發配來相親。相比於之前歪瓜裂棗的相親物件,錢興的外表十分讓人眼前一亮。更重要的是,他極好地拿捏著言談的度,無論是聊家常還是聊工作,他都侃侃而談,絕不說出讓人不適的話來。
飯後,池佩思索著這次的相親,給出了不低的評價。她不會輕易地給這人打上一個“好人”的標簽,她是覺得這人頗有些職場情商,或許接觸多了對工作大有裨益。如果他沒什麼重大人品問題,雙方都有意向,也可以成為一個不錯的結婚物件。
她自認已經不是會談情說愛的年紀,對於婚姻,她的想法與上一輩的人差不多,找個各方面都相差不多的正常人組建家庭,僅此而已。
兩人斷斷續續地接觸了將近一年的時間,自然而然地到了談婚論嫁的程度。
他們同在一個城市工作,只是行業之間沒什麼交集,婚後和婚前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兩人工作都忙,閑下來的時間可以說是相敬如賓。
又是平平淡淡的一年,為家裡增添一個新生命提上了日程。沒多久,池佩就懷上了池清宥。
也是在這時,她才發現錢興早就攀上了領導的女兒,單位裡人人皆知。
池佩沒有聲張,而是第一時間清點了婚後的財産和證據,一切準備就緒以後,她冷靜地向錢興提了離婚。
錢興滿臉不可置信,他絲毫不為此感到愧疚,說自己是為了能升職加薪,為了讓這個家過得更好,反而質問池佩是不是早就等著離婚切割財産。
池佩不為所動,她對狡辯沒興趣,也不想多費口舌,她只說:“咱倆誰掙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