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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眼
隨著元旦的臨近,姜鈺的那種不好的感覺愈發明顯了。
那種被池清宥忽視的感覺。
這絕對不是他疑神疑鬼,自從上次啟安兩日遊回來,池清宥好像突然對他的興趣下降了許多。倒不是說刻意冷暴力,只是他隱約察覺自己在池清宥那裡的特殊感消失了。再加上排練越來越忙,期末聯考在即,姜鈺覺得他現在和池清宥的關系跟那些普通同學沒什麼區別,都是一天說不上幾句話,見面打個招呼的關系。
他憂心忡忡地向陳楚年諮詢,對方一頭霧水並表示不能理解:“我怎麼沒看出來池清宥故意冷著你,你想多了吧。”
“你不懂。”姜鈺垂眸,臉上的肌肉緊繃著,給他原本偏乖巧的長相增添了些許不耐煩,顯得有些生人難近。
陳楚年只想給他一個白眼。
“說真的,你也別太緊張了,不就是談......”他卡殼了一下,輕敲兩下桌面,“談那什麼唄,再說了,難道你覺得池清宥就是那種人?”
姜鈺瞪了他一眼,果斷反駁:“當然不是!”
“那不就結了,”陳楚年道,“你有這時間不如來幫我粘這個破紙片。”
“......什麼東西?”
陳楚年順勢推過來一堆花花綠綠的硬卡紙,把固體膠隨手一扔,膠棒砸在桌子上咕嚕嚕地滾到了姜鈺面前。姜鈺困惑地拿起來,轉頭問他:“幹什麼用的?你童心未泯啊。”
陳楚年抄起紙筒打在他胳膊上:“屁,這是道具!表演要用的!你昨天排練是一點兒沒聽啊。”
“聽了一點,”姜鈺誠懇地說,“而且我的部分早都沒問題了,你應該擔心一下你自己。”
昨天剛被崔簡臭罵一頓的陳楚年:“......我就多餘管你。”
轉眼就到了十二月底,節目審過了一輪又一輪,校方標紅的修改建議瑣碎又無聊,擠牙膏似的,隔段時間不滿意一次,氣得趙德安都受不了,成天怨念深重地吐槽奇葩規定。
負責劇本的吳珂也好不到哪兒去,老師打回來的稿子裡有她最滿意的“點睛之筆”,最後也只能不情不願地刪掉,課間都在忙著填補空缺。
由於元旦當天恰好在週末,聯歡會被定在12月30日星期五舉行。當天下午高一高二就已經沒課了,有節目的提前準備,不上場的觀眾就先自習。有些脾氣好的班主任直接在班裡放起了電影,可以說提前進行了一場班裡的慶祝活動。
4班的情景劇參演人數多,在禮堂後臺的公共化妝間就佔了最顯眼的位置,十分惹人注目。姜鈺被盯得不自在,渾身起雞皮疙瘩。但他個子高,就成了雞群裡的那隻鶴,無處可躲。秉持著“早死早超生”的原則,他第一個在空位上坐下,想著化完妝立刻跑。
“小同學面板不錯,年輕就是好。”化妝師邊拿著東西往他臉上撲,邊熟稔地搭話。
姜鈺只能感受到她的大力,拍在臉上不像是化妝,像在洩憤。他緊緊閉著眼睛不願意睜開,喉嚨裡哼了一聲就算是答了。
想來化妝師只是無聊,並不在意他的態度,繼續笑著說:“你個子這麼高,臉卻這麼乖,是不是就是典型的反差萌?”
陳楚年還沒輪上號,就在一旁煽風點火:“這都是假象!他就是長得太騙人了!”
化妝師見有人接她的話,便高興地跟陳楚年聊起來。姜鈺終於鬆了一口氣。
閉上眼的世界中聽覺被無限放大,更別提狗類的聽力本來就超過人類一大截。就這麼坐一會兒,姜鈺的腦子就被灌入各種聲音,嘈雜的說話聲連交談內容都聽得一清二楚,稍有一些距離的桌子上有瓶瓶罐罐被碰倒了,帶起一片多米諾效應,某人路過踢到了椅子腳,在地板上擦出一聲“滋啦——”。
“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
姜鈺猛地睜開了眼睛。
“哎哎哎,別睜眼呀,”化妝師差點把眼影戳他眼睛裡,緊急收手,“剛才閉得好好的,哎呦,突然睜眼嚇我一跳,正畫眼睛呢,等會兒再睜開。”
姜鈺被迫閉上了眼睛,滿腦子都是剛才聽到的池清宥的聲音。他也過來化妝嗎,宥宥那麼好看,化不化妝有什麼區別。他想起池清宥的眼睛,瞳孔顏色偏淡,眼尾自然地向上勾起一個小小的弧度,驚訝地睜大眼睛時就會變成單眼皮,顯得俏皮又可愛。還有薄唇和鼻尖,以及耳垂上的紅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