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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夜幕低垂,華燈初綻,整座皇宮剎那間被萬盞燈火點亮,仿若白晝。金碧輝煌的宮殿在燈光映照下,宛如從古老傳說中走出的神秘寶庫,每一處飛簷都似欲展翅騰飛的瑞獸,每一片琉璃瓦皆閃爍著夢幻般的光澤,莊重而肅穆。宮殿前的禦花園中,奇花異草在微風輕撫下輕輕搖曳,馥郁甜香隨著微風飄散,彷彿也在為這場盛大的賞春宴送上無聲的祝福。
賞春宴於這宏偉宮殿中熱鬧開場,悠揚絲竹之聲仿若山間清泉,潺潺流淌在空氣中,與人們的歡聲笑語交織相融,奏響一曲歡快的樂章。樂師們身著繡滿繁複花紋的華服,全神貫注地撥弄著手中樂器,靈動音符似有生命般在宮殿的每一寸空間跳躍、盤旋。
“怎麼,就這麼關心你那位好師兄?還特意派人去給他解圍?” 謝淮序眉頭擰成一個死結,醋壇子徹底打翻,雙眼瞪得滾圓,好似燃燒的火焰,雙手不自覺攥緊成拳,語氣中滿是質問的火藥味,“我看在你心裡,師兄才是主角,壓根沒我這個大活人!”
顧瑾寒聞言,緩緩轉過頭,目光正好對上謝淮序那妒火中燒的眼眸,像是兩簇熊熊燃燒的烈焰。他無奈地輕笑一聲,耐心解釋道:“淮序,你可別瞎想,我和師兄不過是普通的關心,哪有你想得那般複雜。”
“我堂堂正正站在你面前,你自打我回府就沒正眼瞧過我,也不理我!” 謝淮序瞬間化身委屈的小媳婦,嘴巴高高撅起,都能掛個油瓶了,雙手抱在胸前,氣鼓鼓地嘟囔著,“哼,你心裡到底還有沒有我這個夫君?我看我在你這兒就是個透明人。” 那模樣,活脫脫像個被搶走了最心愛玩具的孩童。
顧瑾寒輕嘆一口氣,輕聲哄道:“我心裡當然有你。可你全程板著一張臉,跟那黑麵無常似的,我還以為你不想搭理我,哪敢湊上去找罵呀。”
謝淮序被這話噎得一時說不出話,不敢直視顧瑾寒那清澈無辜的眼神,每次對上這雙眼睛,他的氣勢就像被戳破的氣球,瞬間癟了下去。平日裡堅守的原則和底線,在顧瑾寒面前毫無抵抗力。他咬牙切齒地側過頭,小聲嘀咕:“我啥時候對你動過手?我這不是在生氣嘛!顧瑾寒,你可真能把我氣死!你就是個十足的氣人精!” 說著,煩躁地甩了甩袖子,活像一座即將噴發的火山。
此時,窗外春風輕拂,送來陣陣濃鬱花香,卻怎麼也澆不滅他心中那熊熊怒火。
“哦?那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消氣?我的大將軍,你就別氣啦,再氣可就不英俊啦。” 顧瑾寒順著他的話,語氣輕柔又帶著幾分寵溺,臉上掛著淡淡的、哄小孩般的笑意。
謝淮序臉漲得通紅,憤怒得彷彿頭頂都要冒出青煙,“你…… 可惡,真要把我氣死!你就是故意看我笑話!” 他一邊說,一邊像熱鍋上的螞蟻,在原地來回踱步,腳下的地磚都快被他踩出個坑來。
顧瑾寒瞅準時機,在謝淮序繼續發火前,眼睫微微垂下,一副乖巧無辜的模樣,“我不是故意瞞著你。以前我獨來獨往慣了,不管大事小事都自己拿主意。如今身邊多了你,我還沒完全適應,一時沒改過來,就不小心忽略了你的感受。是我的錯,你大人有大量,就原諒我這一回吧。”
顧瑾寒平日極少說這般帶著委屈與解釋的話,可對著謝淮序,他總是願意多袒露內心想法,說話時,眼神中滿是誠懇,就差沒寫著 “我真知道錯了”。
謝淮序氣呼呼地說:“那你以後可得改改這毛病!不許再有下次!” 顧瑾寒輕輕拉住他的衣袖,其實早在顧瑾寒開口的那一刻,他的心就軟成了一灘水,頭上那憤怒的火焰 “唰” 地一下熄滅,只剩下幾縷尷尬的餘燼。
謝淮序依舊別扭地強調:“那…… 那你以後不許什麼事都自己扛,不許總是到最後才告訴我!不然,我饒不了你!” 說罷,還揚了揚拳頭,做出一副兇狠的威脅模樣,像一隻張牙舞爪卻毫無殺傷力的小貓。
“好,都聽你的,我的大將軍。以後不管啥事,都第一時間和你商量,行不?” 顧瑾寒毫不猶豫地應下,臉上滿是寵溺,彷彿在哄自家調皮搗蛋的小孩。
因賞春宴同時也是慶祝邊境之戰勝利的恩榮宴,所以這場宴會的焦點便是謝淮序。今日宴會的座位安排和顧瑾寒原先設想的相差無幾,位置僅在皇帝和太後之下。唯一的不同,是顧瑾寒身旁多了謝淮序這個 “小尾巴”。
宮宴上,高堂一側的內官捧著聖旨宣讀榮恩,全是些千篇一律、聽著就讓人昏昏欲睡的套話。謝淮序聽得耳朵都快起繭子了,賞賜也沒什麼實質性的好處,不過是些金銀財寶、玉石珍玩之類。此時,宮殿中的燭光搖曳閃爍,映照著眾人或期待或失望的神情,好似一幅明暗交織的奇異畫卷。有人眼中閃爍著興奮光芒,盼望著能得到更多賞賜;有人則滿臉失望,小聲抱怨賞賜太過寒酸。
謝淮序百無聊賴地拉扯著顧瑾寒,嘴裡嘟囔著:“就賞我這點東西?哼,也不給我晉個爵位!你可真夠小氣的!你這是把我當乞丐打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