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開屏摸下鼻子默默不語,盯著對別人溫聲軟語對自己亮爪子的小野貓暗自磨牙,有沒有搞錯,他才是搭檔!
經過符南雀將他們的來意和王良謹的委託說明,終於讓林清揚相信了他們不是壞人。
“所以,真的是阿謹叫你們來的?”林清揚嘴裡問著,淡漠的眼裡卻漸漸綻放出異常光亮,已然是對他們的話信任不已,激動欣喜說:“他在那裡?快讓他出來見見我。”
林清揚激動地想要靠近符南雀,被牽拉繩索的鄭開屏拽住,讓對方保持在能靠近卻不能觸碰到符南雀的距離。
“他沒辦法出來見你。”符南雀說。
林清揚不解,為什麼王良謹讓他們來找他,自己卻不出來。
還是鄭開屏受不了他們在這磨磨唧唧,在符南雀開口前自己說道:“他現在渾身是傷神志不清躺在西區醫院裡,跟個植物人沒區別,就指著你說說你們當初都幹了什麼混蛋事給自己惹火上身。”
“鄭開屏!”符南雀低聲斥道。
“我學不來你們西區那套關懷禮儀,反正我啥態度他醒來後都不會記得我們今晚的事。”鄭開屏揚手示意符南雀別管:“天就快亮了,要不是他熬夜浪費時間,咱們也不至於在這喂一晚蚊子同他廢話。”
林清揚被鄭開屏說得抬不起頭,額前柔順的碎發遮住半張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從單薄落寞的身影也能看出對方此刻情緒十分低落。
符南雀快要被鄭開屏氣倒,特安所這群直球就是不懂靈體的柔弱,看看給魂整鬱郁了吧!
鄭開屏對此一聳肩。
就在符南雀思索該如何安慰林清揚時,就聽眼前的青年聲色低啞似哽咽說:“我熬夜是因為我想見他。”
嗯?見誰?
符南雀和鄭開屏對視一眼,聽不明白林清揚這沒頭沒尾的話,卻又心下模糊覺得他這話裡的含義恐不是在做什麼奇怪的事。
二人困惑間,就聽林清揚自己坦然道:“我想見阿謹,前兩日跑去外地從高人那請的招魂神器,高人說只要過了十二點誠心做法就能見到阿謹,我試了好多次都失敗了。”
他們在外頭也失敗好幾回。鄭開屏一臉麻木,就為這他在符南雀這的形象差點變成半吊子能力。
符南雀只一眼便知鄭開屏心裡想的啥,暗笑一聲,在林清揚著急表達想要隨他們去看王良謹的願望之際,問出他們此行的目的——
“他的情況確實見不了你,我們現在懷疑他事有蹊蹺,想要問你王良謹出事前可遇到過什麼奇怪事件。”
鄭開屏在旁補充:“我們已經從王家那瞭解過,王良謹出事前有過中邪跡象,你要真當他是你好兄弟就別藏著掖著,知道啥就說出來。”
林清揚垂眸思忖片刻,忽然啊一聲,像是想起了什麼恍然:“額,我們玩過招魂算不算?”
如果說有什麼能與王良謹後來接連不斷發生的怪事聯想到一起,唯有上個月發生在朋友聚會上的那次遊戲,那場當時不在意,過後每每細想總覺哪裡怪異不適的遊戲。
若不是這回符南雀他們過來問及,林清揚也不會把這場尋求刺激的遊戲從記憶堆裡搜出來。
“阿謹當時為新文的靈異片段找靈感,正好有人提起想玩練膽的遊戲,他就提議試試玩碟仙看是否能召喚出來,結果……”林清揚說不下去。
“結果你們確實做到了。”符南雀補全他沒有說的話。
林清揚咬唇,他也不確定,只知道在唸完那串長長的召喚詞後一股陰寒刺骨的涼意從碟子透過指頭直通到心底,冷得他很不安,眼睜睜看著那碟子在他沒有出力的情況下自己緩緩在紙上移動。
他沒出力,那出力的一定是其他幾人,雖然大家都興奮又新奇的說他們沒動手,但林清揚就是如此安慰自己。
符南雀和鄭開屏對視一眼,看來這就是問題的關鍵,害王良謹的是他們招出來的不知名的東西。
符南雀問:“你們在哪招的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