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南雀聽完突然一股無名火起,被驚散的起床氣聚攏燒頂,這會兒也懶得維持什麼禮儀,公事也就算了,非公事不要打電話煩我,跟你很熟嗎誰要和你吃飯!”
說完一掛電話,符南雀重新倒頭醞釀睡意。
全然不管被他撂電話的鄭開屏瞪著手機氣笑,兜頭被人潑冷水,連還嘴的機會都沒得。
“嘿!人不大氣性比我還烈。”跟只貓兒似的渾身刺。
鄭開屏嘟嘟囔囔揣好手機,挽起袖子露出健碩的手臂,利落禁慾的黑襯衫被穿出股邪性不羈的性感,大馬金刀地坐在餐椅上起筷就菜扒走半碗飯進嘴裡,“好心叫你愛吃不吃,不吃我自己吃。”
同桌特安所的弟兄光顧著喝酒,點了滿桌的佳餚沒幾個人動,鄭開屏想著叫自己新搭檔過來一起吃頓飯,順便介紹自己的組員給他認識,居然不給面子。
成,餓死你這嬌氣貓算了!
鄭開屏一筷子夾走半盤菜送完剩下半碗飯,對麵人見狀隔著桌子喊話道:“咋回事啊老大,一晚上滴酒不沾,真決定戒酒?”
說話的青年臉圓圓的,滿臉膠原蛋白看上去像未出社會的學生,鼻樑上不分晝夜掛著副黑墨鏡,看起來神秘且中二。
頂著副墨鏡上下打量鄭開屏,手指他嘖嘖斷定:“這是要為愛戒酒?!”
“去。”鄭開屏一把揮開墨鏡的手:“老子黃金單身愛個屁,醉酒誤事丟人現眼,老子現在不愛喝了不行,關愛情屁事。”
“不是啊。老大你最近真的有點不同,你沒發現你眉眼泛紅,典型的紅鸞星動相。”說到這,墨鏡男鐘澤八卦心起:“你這幾天老神神秘秘不見蹤影,說,是不是追愛去了。快從實招來!”
“快說快說!”
“都是同道中人,看你一臉春光滿面的模樣,沒情況誰信啊。”
一桌人聞言起身同鐘澤起鬨,七七八八團團圍住鄭開屏,一副不招就不罷休的氣勢扒拉住鄭開屏手腳鬧。
有訊息靈通的猜測:“老大今天打報告接西區的單,是不是看上哪位醫護小姐姐,說出來兄弟們替你出謀劃策早日把嫂子追回來。”
鄭開屏失笑:“追屁。老子是去辦公,能有啥情況。”
“不是吧老大,沒情況你怎麼突然要跟西區合作。”
特安所誰人不知鄭開屏從不跟任何單位合作驅邪,尤其三公西區,用他的話說就是那裡的人老天給了雙看盡世間陰陽的眼,卻沒給自保能力,個個手無縛雞之力帶出去只會礙手礙腳。
鄭開屏的金句名言就是——“老子再有本事也惜命,可不想出去拼的時候還帶個拖油瓶。”
至此真就從未和西區共事過,他當時踹上所長辦公室時丟下的這句話,倒是流傳了下來。
“咳……有這事?”鄭開屏摸摸鼻子,他嘴那麼欠過?
鐘澤丟粒花生米進嘴,煞有介事點點頭:“有~你拍胸脯說過要是跟西區共事,就給辦公室的老祖宗們擦鞋,學狗叫。”
“……”真欠。
鄭開屏無言,眾人鬨堂大笑。
笑得鄭開屏憋悶,推開圍在身側的一眾人,從鼻腔裡重重發出聲不滿冷哼:“老子不跟你們這幫損友混,淨會給你們老大添堵。我撤了!”
隨即摁下呼叫鈴召喚服務員,讓對方給自己打包份新的餐食外帶。
有人不解:“這一大桌沒動過,咋還重新點啊。”
“得了吧,吃你們的冷菜,我還怕吃壞他肚子。”鄭開屏拎起食盒擺擺手往外走。
“咦~”身後的鐘澤發出聲怪叫:“誰啊這麼金貴,老大你可不像是那麼細心的人。”
包廂門掩上前,鄭開屏無奈的聲音飄進屋裡,傳到每個人耳中。
“你就當我養了個祖宗。”
一隻碰下就紅眼,愛耍小性的嬌氣貓祖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