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的淚不受控制地流出。
“他居然下這麼狠的手!今日,他為什麼要私自提審你?”
“我…我也不知道。”
路隱白感覺到,她有事瞞著,看來還是信不過他。
罷了。
“我今日找到你說的不離亭了,只是沒看到你說的那個女子。不過……有個女子對我大打出手。你是不是,有什麼仇家?”
“路掌司,大夫請來了。”
“有勞。”
路隱白退出牢房,出了石門,對著那獄卒頭頭說道:“今日之事,我不希望從別人的嘴巴里聽到。”
“是是是,路掌司放心,您的夫人我們一定好生照顧!”
聽到“夫人”二字,他有些高興。
可是這夫人,今日似乎在提防他。
“路大人,已經為姑娘上好藥了,配合金瘡藥的療效,不出三日,便能下地行走。”
“有勞大夫。”
送走那女大夫後,他又滿心忐忑地進去了。
那身雪白的衣服襯得她的嘴唇更蒼白了,嘴角皸裂乾澀。
他拖起她的背,喂她喝了碗水。
“你先歇息,我改日再來看你。”
剛要起身,卻被辛無影一把拉住。
“你有沒有,收到那封信?”
信?她如何得知那封密信所在?難不成,祖父也將這件事告訴她了?
這絕對不可能,祖父連父親都沒有說,不可能會跟她一個沒有干係的小丫頭說。
她絕對沒有理由知道這件事和這封信。
他沉默了一會,問道:“什麼信?”
辛無影無力地自嘲了一聲,撂下了他的衣袖,說道:
“好人做到底,勞煩路大人繼續幫我找找那人,一定一定要交給她,否則我九泉之下都不會安心。”
這琴究竟有什麼古怪,值得她眷戀至此。
“知道了,你好好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