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滿臉焦急:“人呢?!!”
“回大人,戚…戚大人說三司會審已經定案,看守人犯的事是大理寺卿的責任,不干他戚某人的關係……”
“什麼!這戚元鎮中邪了?他經手的欽犯都不管了?他不管,我也不管了。快讓開!”
在一眾獄卒的掩飾下,他悄悄地逃離了二人的視線。
這刑部尚書戚元鎮,此刻正坐在刑部大堂,翻閱
一樁陳年舊案。
路府,路隱白,當他在朝堂上聽聞他要娶那欽犯為妻時,他內心大驚,普天之下,還有這般有情有義之人。
昔日與辛府有些交情的官員,都立刻跟他們撇清了關係。
朝堂容不容得下他,他無法干涉,但是他,認定了。
“我說,蘇大人,我們都回吧,別在這攪和了。只怕是再不去找人醫治你那尊貴的金耳,就要沒救了。”
這會兒,血都快流乾了,順著耳道淌進了耳膜,沙沙作響。
“哼,勞煩程公子替我向程凝大人問好,走!”
蘇行絕帶著一行人離開監牢。
“滿大人,勞煩去請個大夫,滿…滿大人?”
他環顧四周,發現早已沒了那滿吉祥的身影。
“你們大人呢?”
剩下的獄卒交頭接耳,沒人作答。
“快去請個大夫,要女大夫,快去!再去買身乾淨的衣裳來。這點銀子,請弟兄們喝酒。”
程雙拋了一錠銀子往那群人,為首的獄卒頭頭拿了那銀子,便差了人前去請大夫。
程雙走到那石門旁邊,躲在一側,悄悄往裡瞧了一眼。
辛府小姐,辛無影,他記得。
從他三歲的時候,他記事起,他就從他爹親近的衛員嘴裡打聽到路家的狀況,還有這個辛府小姐。
辛府的牆頭,他翻過無數遍,那狗洞,也爬過無數遍。
他在找證據,證實她是路隱白要找的人。
但是二人長得不太相像,只有眉眼似有相同之處。
如今,入了獄,那副樣子,反倒是更像了。
他手中的摺扇一揮,步履翩翩,離開了。
路隱白在牢房內為她上藥。
被上之人緊閉雙眼,似乎這樣就能壓抑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