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玩味,上前一步。
“再近一點。”
左耳貼近她噙著鮮血的嘴唇。
“啊——”
啪!
“蘇大人,大人,你的耳朵,快,還愣著幹嘛,快去通知蘇太傅,來人,馬上送蘇大人回府療傷。”
那老獄卒恨不得化身一輛馬車,載他回府。
“滾開!”蘇行絕將那獄卒推出三丈遠,左手捂著耳朵,鮮血從指縫溢位。
“敬酒不吃,吃罰酒,當真是給你臉了!”
帶鉤血鞭眼看就要落在她身上,她緊閉雙眼,等待這撕心裂肺的疼痛將她撕碎。
什麼佈防圖,她根本不知道有這樣的東西存在,又或者,這東西確實存在,只是爹,從來沒跟她提過。
那老獄卒倒在地上,閉緊了雙眼,眼前的慘像不忍直視。
這路掌司怎麼還沒來,再不來,這辛姑娘就要成肉泥了。
“蘇、行、絕!”
“你真是無法無天!”
那鞭鞭子被路隱白緊緊地抓在手裡,彎鉤鑽入掌心,他雙眼噙血,快要溢位。
陰沉的臉如閻羅,狠厲地說道:“她是我未過門的妻子,她身上的每一鞭,我都牢牢地記著,遲早,我會悉數奉還。”
他將那鞭子狠狠地甩向他的陰鷙的臉龐。
行刑柱上的人眼眸微動。
“你當大理寺監牢是菜市場嗎!路隱白,急得連衣服都沒換就來了,真快啊。真可惜,還差一點,她就要死了,就只差一點點。到底哪個狗奴才報的信!滿吉祥,你給我滾出來!”
路隱白顧不上鑽心的疼痛,瘋狂撕扯著那粗大的麻繩,卻怎麼用力,都解不開。
他環伺四周,看到了老獄卒的佩刀。
一刀斬斷麻繩,看見她的手腕勒痕快要滲入皮內。
滿吉祥從監牢大門處匆匆趕來,他早就看到路隱白衝了進去,現在估計,兩人已經打得差不多了。
“喲,蘇大人,您怎麼來了。路大人,您怎麼也在這啊!這囚犯,怎麼回事,不是關押在牢房裡嗎?怎麼被提出來了,還這番模樣!李大柱!怎麼回事!”
他站在離著二人三丈遠的地方,大聲斥責那老獄卒。
突然,暼到了蘇行絕的左耳,急地來回踱步。
“哎喲,蘇大人,您這耳朵怎麼回事?快去,快去備車,送蘇大人回府!”
“滿吉祥,你這囚犯,是瘋狗,會咬人。”
蘇行絕話音剛落,一道銳利的目光彷彿要將他吞噬。
“這這這,路大人,您可以走,但這囚犯您可得留下啊,這萬一陛下知道了,下官可不好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