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喳。」總管太監躬身退出禦書房,臨走前不忘用眼神示意那些跪在地上的宮女內侍們趕緊收拾,小心服侍皇上。
慕凡公子府裡,歐陽慕凡正愜意的陪著愛妻在府內蓮花池畔賞花兼享用蓮花大餐。
上回的綁架事件讓兩夫妻一個憤怒至極,一個心有餘悸,所以兩人近來沒事總縮在家裡過兩人世界,倒也浪漫又悠閑,至於外頭的風風雨雨全都與他們無關,即便攪動這次京城朝廷風雨的主謀人就是歐陽慕凡。
近來舒曼曼因為不能出府忙她的開店大業,只好窩在家裡畫畫設計圖,再找幾個會女紅的下人先嘗試性的做一些可愛的抱枕自娛,不過一直做同一件事也是會煩的,她又從吃喝玩樂上來變花樣找樂子。
上輩子身為富家女的她做起這事來完全就是駕輕就熟、揮金如士,還每天不重複的,上輩子她有個寵她的富老爸,這個輩子有個寵她的富相公,除了殺人放火犯法之事,有什麼是她想做卻不能做的?
於是她今天放風箏明天劃船,後天玩投壺比射箭;她又花了三天的時間研究蓮花食譜,弄了個蓮花大餐;花了七天的時間學釀酒,還弄了一個酒窖;甚至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大興土木,用玉石砌了一座奢華游泳戲水池。
總之,即便舒曼曼已經有整整三個月沒踏出府門一步,她的生活也是多采多姿,最讓她心滿意足的是,這段時間歐陽慕凡留在府裡的時間居多。
吃了一口涼拌蓮藕,舒曼曼隨意問道:「你最近到底在做什麼,為什麼好像很閑卻又很忙?」
閑是因為他天天都窩在府裡,不像剛回京那陣子經常要出門;忙則是因為即便他天天窩在府裡沒出門,每天入夜之後都得進書房處理事情,一待就是四、五個小時,而且這段期間眾多下屬暗來暗去的,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你不覺得你這話說得很矛盾嗎?什麼叫很閑又很忙?」歐陽慕凡不禁失笑。
「你明白我的意思就好,幹麼還雞蛋裡挑骨頭?」舒曼曼白他一眼。
「我在幫皇上舅舅做事。」他老實回道。
「呃,你在幫皇上做事?」舒曼曼不由得呆愣住。「我還以為你失寵了,所以皇上這段日子才都沒召見你,你也才會一直窩在家裡不用進宮。」
「我若真的失寵,是不可能有閑情逸緻陪你在這風花雪月的。」歐陽慕凡直言道,伸手將她拉進懷裡,「我的身分說好聽是個貴族,甚至是皇族,但實際上就是個沒有任何官職與權力的閑散公子,少了皇上這座靠山的加持,就什麼都不是了。為了能夠好好的保護你,以及咱們這個家,皇上的寵愛咱們是萬萬不能失去的。」
舒曼曼知道他的顧慮,卻還是忍不住嘆道:「但皇上也不可能真活到萬歲啊,我們遲早還是會失了這個倚仗。」
「嗯,但幸好皇上的身體不錯,再活個十來年也不是什麼難事,咱們還有時間做準備,如果下一任皇帝真不待見咱們的話,咱們至少還有退路。」
「退路?能退去哪兒?」她突然想到一句話,「普天之下莫非王土。」
「只要咱們有錢能夠遠走高飛,天高皇帝遠,哪裡不能去?」歐陽慕凡並不覺得這事有何困難。
「不會最後真要四海為家吧?」舒曼曼從沒想過要過著居無定所的生活,而且老實說,在這個寬廣舒適的宅子裡住久了,她還真喜歡上這座宅子了,要離開可捨不得。
「如果你不想離開這裡,那咱們就在這裡住一輩子。」歐陽慕凡看穿她的想法,立即改口。
「你剛才不是還說要準備退路嗎,怎麼又能在這裡住一輩子了?」她突然有些搞不懂他。
「要在這裡住上一輩子其實也不難,只要讓下一任皇帝也少不了我這只強而有力的臂膀就行了。」他解釋道。
「既然不難,又為何要準備退路?」他說話怎麼老是自己打臉,這樣她怎麼知道該信哪一句?
「因為我又不欠未來坐上龍椅那家夥什麼,幹麼要幫他?」歐陽慕凡沒好氣的道,「不過你如果想在京城定居,我只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輔助他了。」
「你這樣真是太拽了,人家又沒求你幫。」舒曼曼調笑道。
「他求我我都不屑。」歐陽慕凡撇唇道。
「你就這麼自信自己無可取代?」她眸光帶笑的瞅著他。
「當然,要不然你以為他們隨隨便便就能遇到一個即便在現代也是出類拔萃、高人一等的精英穿越者?」他挑眉,非常驕傲的稱贊自己。
舒曼曼被他那句「精英穿越者」逗得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