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頭,我這麼對你,你沒有想說的嗎?”
聶澗溪沉思了一會兒,說:“有……”
謝燼灼心裡一咯噔,不知道是害怕還是期待的情緒在胸腔裡鼓脹糾纏。
這股情緒,甚至影響了他的聲帶,導致他開口都攜帶著澀然。
“你……想說什麼?”
聶澗溪還躺在床上,謝燼灼俯視著他,這樣的姿勢,很難錯過聶澗溪臉上地所有表情。
包括眼中極細微的驚豔感。
他看見聶澗溪變得微紅地唇瓣輕啟,聽見他輕柔溫潤的聲音散開。
“你的眼睛,很美。”
像是從高高的吊橋上一瞬落地,經歷過擔憂生死的惶恐後,有驚無險地落地。
謝燼灼有一瞬的怔愣,反應極慢。
“……啊,啊。”
“就……這一句嗎?”
聶澗溪懶得見自己師弟傻掉的樣子,一時有些新奇,盯著他瞧個不停。
想了一下,點了點頭,“還有一句。”
謝燼灼又跑到吊橋上去了,再這樣下去,他懷疑自己有隨時會猝死的危險。
於是又開始兇了,“你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很嚇人的,小爺都要被你嚇死了!”
聶澗溪輕輕彎唇,並不在意他的態度,反正是紙老虎,根本傷不到人。
“師弟,你喜歡我嗎?”
謝燼灼的臉本來就紅紅的,被他這麼一問,更紅了。
這應該是他這個人最有血色的一次,似是渾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臉上一般。
他體內的血液本就比常人少,一種神秘的機制力量與這些血液一起維持著他的生命,誰都無法解釋清楚。
“喜歡?”
他恍惚地搖了搖頭:“我才不喜歡你。”
聶澗溪有一瞬不解,他便問了出來:“不喜歡也可以親吻的嗎?”
謝燼灼猛地垂頭,與聶澗溪保持近在毫釐的距離,惡狠狠地盯著他。
“我當然不喜歡你,簡單一句喜歡,能概括我兩輩子的感情嗎?”
“上輩子,我不讓你去冒險逆轉時間,你偏不聽,好像世界是你的責任,從來不管我。”
“我那麼!那麼!生氣、痛苦、難受,恨不得直接把整個世界直接毀掉,但我還是讓你去了。”
“這是喜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