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燼灼顯然不是第一次被他這麼應付了事了,但還是氣得跳腳!
“你這個木頭樁子,真的是要氣死我才開心!”
“我讓你以後不要輕易請神!你聽到沒有!”
“這種折損壽元的方法,以後不準再用了!”
聶澗溪垂著頭,露出一個發旋給謝燼灼看,讓他蠢蠢欲動的手指恨不得戳上幾下。
“可是,這樣處理效果最好,速度最快。”
“況且,如果我們沒有處理好這點小事,以後還是得死。”
“左右都不知道還有多久可活了,考慮這麼多做什麼?”
謝燼灼終於操控著自己的惡魔之手,摁向了聶澗溪的發旋,戳了幾下。
眯著眼睛道:“聶澗溪,上輩子老子就眼睜睜看著你分魂獻祭,才逆轉了時間,這輩子你還想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是嗎?”
“你就這麼不在意自己!那你能不能在意在意我?!”
他像是兩輩子的某種感情突然爆發了一般,扯著聶澗溪的手貼在自己的心口。
謝燼灼因為是實驗品的緣故,心率比普通人快上許多。
現在在聶澗溪的手掌心下,更是快得不可思議。
他抱著聶澗溪的頭,順著他的長發揉下去,暴躁又無力。
“我這顆變異的心髒,在你渡血救回來之後,就只為你跳動了。”
“我真的受不了一次次看著你為了別人、為了世間任何不屬於你自己的存在、為了所謂的仁善大義,去透支自己的生命。”
“我陪你胡鬧了兩輩子,你就當可憐可憐我,在乎一下你自己好不好?”
聶澗溪沉默許久,掙紮抬頭,想去看看難得煽情的謝燼灼。
卻被謝燼灼摁住了,無法動彈。
於是他便用嘴問:“師弟,你不討厭我嗎?”
謝燼灼深吸一口氣,“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討厭你了?”
“小爺我討厭的人,根本就不能活著出現在我眼前好嗎?”
聶澗溪又說:“可是你對我好兇,即使我是你師兄,你還是喜歡罵我。”
謝燼灼不耐:“誰讓你總是不聽話!”
聶澗溪疑惑道:“一般不是師弟聽師兄話嗎?”
謝燼灼嘖聲:“小爺是一般人嗎?你就是得聽我的!”
聶澗溪又問:“那你為什麼從來不看我的眼睛?”
謝燼灼沉默了。
怎麼敢看,看了就忍不住心底那頭暴虐的野獸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