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自二人身後傳來一道清亮的少年音:“且慢!”
晏河清與尚華同時回頭,就見一個少年身形的陌生人一臉輕松地看著他們,同時細長骨感的手指將某個綠色的物件來回把玩。
在看清對方手中的東西後,晏河清下意識皺眉。
晏河清:“那玉佩怎會在你那兒。”
周天將晏河清看得極重的玉佩在手中又玩了幾個來回後才不急不慌地將其收了起來,一臉調笑道:“這玉佩怎麼到我手裡的你先別管,現在,我只問你,你還要這東西嗎?”
“聽說這玉佩可是意義重大呢。”說著,周天臉上帶上一些嫌惡的神情,“某人可是貼身攜帶了幾百年呢,大概他也是沒想到,這玉佩竟是淪落成刺眼的存在,提醒他時時刻刻記得贈物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
聞言,晏河清臉色不佳,衣袍遮蓋下的手蜷縮成拳,一絲黑金色法力從掌心無聲無息地溢位。
在即將撞上週天時,一道亮綠色的法力攔腰截斷了他的施法,將其擋了回去。
“還跟他們廢話什麼,破境要緊,再不破,我們就都走不了了!”
沈知不知藏在何處,此時突然現身,搶過周天手中的玉佩,什麼也沒說,只是當著眾人的面,直接將玉佩捏了個粉碎。
“!”
隨著玉佩的粉末落在地表上,一時間,地動山搖。
天空中撕裂出一道等人高的窟窿,趁著尚華和晏河清站在那裡沒反應過來,沈知將溫褚胳膊搭在自己肩上,拉著周天艱難地從窟窿處鑽了進去,逃離了這場幻境。
天空還在劇變,世界還在顛倒,溫褚被人帶了出去,晏河清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他立馬跟著二人的行動軌跡就要一同出去,可誰知,卻被人拉住。
他回頭,就見尚華的臉不知何時不再是正常人的模樣,一張扭曲了八九分的臉上零星點綴著五官,看不出人的模樣,看上去極為恐怖。
一道嘶啞難聽的聲音從眼前的人形怪物嘴中吐出:“晏河清,你就留在此處,好好陪我,別想出去了!!”
被“尚華”攔下,晏河清又急又氣,只能看著眼前出現的窟窿逐漸縮小,直至消失在自己眼前。
餘下發生了什麼,出去的三人皆是不知。
——
晏河清從夢中驚醒過來時,入目就是一張有些簡陋的天花板,以及圍在自己四周的人臉。
這場幻境持續太久,他的體力消失殆盡。
他呼吸頓了一頓,語氣緩慢,艱難道:“我睡了很久嗎?”
翠紅一直守在床頭,此時見人醒了,眼看著就要哭,抽抽嗒嗒半天,終於有機會說話了,他道:“晏仙,你睡了快一週了!我們都要急死了。”
他的這句話難得沒被人嗆,周天在一旁配合著點頭,沈知也在旁邊不停垂淚。
晏河清躺在床上,只覺得渾身乏力,聽見沈知的聲音時突然想到了什麼,緩了緩思緒,道:“溫褚呢?”
周天替沒法回答問題的沈知回答道:“你別擔心,他在隔壁,還沒醒過來,暫時無礙。”
“什麼?”晏河清掙紮著就要起來,但沒成功,只能藉著這個姿勢問:“他怎麼了?”
提到溫褚,周天看向他的目光都有些奇怪,心裡想著他所瞭解的二人關系,連語氣都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現在身體不好,沒法醒過來。”
聞言,晏河清又開始掙紮著要從床上起來。
三人連忙合力,手忙腳亂地將人按回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