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河清蹲下,目光與李聯差不多齊平,伸出一隻手朝狐貍腦袋點了一下,那撮毛便亮起了黃色的熒光,接著,熒光開始朝狐貍周身擴散,沒一會兒,李聯便被熒光包裹,懸浮在半空。
晏河清雙指並攏,挨在嘴邊,閉上眼雙唇蠕動,默唸口訣。
幾分鐘後,他睜眼,與此同時,狐貍周身的熒光也沒了,李聯順利落地。
狐貍手一轉,李聯再次出現。
李聯伸手摸上自己的臉,控制著自己的面部表情,終於成功露出了一個哭泣的表情。
“晏仙,太感謝您了。”
晏河清也客氣:“不用謝,剛剛還是您還給我遞水和口罩呢。”
在前院好一番客氣的兩人絲毫沒有注意到別墅的二樓,溫褚站在陽臺的邊緣,就那樣靜靜地看著他們。
等二人消失在視線裡後,溫褚這才收回視線。
屋子的床上躺著灰頭土臉的翠紅,溫褚走到床邊停下,伸出一隻手對著翠紅的額間點了點,頓時,床上的人面部開始扭曲,似乎是陷在痛苦的夢中。
須臾,臉上的表情又開始舒展,彷彿沉浸在美夢之中。
如此反複幾次,直到翠紅恢複了平靜,溫褚這才開了門離開。
剛走下樓,迎面便撞上正要上樓的晏河清。
“今晚客房的床被佔了。”
晏河清跨上臺階:“哦。”
“今晚你可以去我那兒休息。”
晏河清:“啊?”
跨到半空的腳一下子滯空,整個人中心一偏就往下倒。
天旋地轉間,晏河清只來得及閉上眼睛。
肩膀和背部與地面上瓷磚相撞的一瞬間發出一陣轟隆的巨響。
一瞬間,世界安靜了。
:原來,這才是真正的顏面掃地嗎?==
被人扶起時,他沒敢睜眼,怕一睜眼,窩囊的眼淚便奪眶而出。
也不知扶著自己起來的人是誰,晏河清就著閉眼的動作,微微低頭道:“溫先生,這就不用了,您這兒還有別的客房嗎?”
從樓上傳來不少開門的聲音,他聽見有人在下樓。
周遭安靜了片刻後,溫雅的聲音響起:“晏仙,實在抱歉,我替我哥向您賠個不是,但今晚有些特殊,目前家裡沒有別的客房了。”
聽見溫雅開口,晏河清也只能打消了那個念頭,“那我還是和翠紅擠——”
“不行!”
話還沒說完,就被溫雅匆忙地打斷,“晏仙,同您一起來的那位小道長畢竟傷得那麼重,和他人一起擠一張床的話,會不利於傷口的恢複的,再說,您成這樣都是拜我哥所賜,所以,就讓我哥今晚伺候您吧!”
短短的一句話,溫雅說得越來越激動,大有今天他不答應,她就要躺在地上耍賴的架勢。
:我的天哪,這世界是怎麼了?怎麼大家都奇奇怪怪的。
身上的疼痛感終於消退,眼淚也被很好地控制住,他這才睜開雙眼。
就看見溫衡和顧林都在自己眼前,而扶著自己的人正是罪魁禍首:溫褚。
:哇哦,我還能有尊嚴地在溫家待著嗎?
溫衡手裡提著的,正是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揹包,開口處還吊著一半的長鞭,拍扁的大蒜正從開口處散發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