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豆果心虛道:“我可沒有,我隨便說說,我逗你玩的。”
傻了吧唧的,他就是爛人一個,許平將餘豆果看穿卻也懶得計較:“這好玩麼?”
不好說,之前逗許平發火,看許平一驚一乍反應過度是挺好玩,可現在感覺不是一回事了都,餘豆果自覺形容不出,只得倔強點頭道:“好玩。”
巧了不是?聽餘豆果這麼叨叨逼逼的,許平其實也覺他最近煩得是不同以往。
“我看你就是有病,你這些屁事以後少想。”
他說的不錯,餘豆果自己都不想再說那些喪氣話兒了,便道:“小許啊,你講的真是很有道理。但我意思呢,你上回那被單連結還沒給我,還有你這一個人玩也沒勁啊,不然下次跟我去我朋友那店裡玩ja吧,對了你那琴我之前給摔壞了還沒給你買新的,你覺得我給你買個什麼好——”
用不著,而且都幾點了啊,他居然還想賴著聊天不走是嗎?許平無法不懷疑他顛三倒四說話還無事獻殷勤的動機,立刻便下逐客令:“別說了,你快滾。”
說完,許平站起身就想往外走,不料餘豆果也馬上跟著他跳起來:“那我也睡、唉喲!”
才說出半句而已,餘豆果已然撞在許平背上,鼻子都給杵得狠狠一痛。
是不小心的,全怪追的人追太快沒停住,走得人走太慢還突然就不走了,餘豆果本想裝傻先抱怨許平幾句,結果卻見他緩緩地轉過身瞪住自己,滿臉都寫著不自在。
連忙捂臉後退,餘豆果警惕著他暴怒:“咱們好好說話啊!不帶動手的啊!”
誰想動手了?許平只是覺得後背好像留下了某種奇怪的觸感,還懷疑自己是聽錯了什麼,真的很不自在。
他問餘豆果:“不是,剛你說什麼了你?”
居然是沒聽清啊,餘豆果從善如流,立刻再從頭講起來:“我說你那個被單的淘寶連結還沒給——”
不是這個,許平打斷他:“我說你最後邊那句。”
就說這人不好糊弄呢,餘豆果訕笑道:“我沒說什麼啊,我就是想那個什麼太晚了我太累了就不走了吧?我跟你家沙發那躺躺。”
哈?許平驚恐:“你沒事吧餘豆果?你回你自個家裡躺沙發不行麼?”
餘豆果想想,認真道:“我家那沙發墩子不好躺人啊,而且我最近剛失戀,我怕我一個人待家裡深夜eo,我要自殺了你可怎麼辦,誰給你敲鼓?”
問題不大,許平沉著冷靜地道:“什麼我怎麼辦?我去找一個別的人來敲鼓很難嗎?”
怎麼這樣啊?餘豆果虛弱道:“別,萬一我當真了去自殺,你回頭得多內疚啊,你是要後悔一輩子的!”
不可能,他這屬於是得了癔症想太多,許平堅定自己最多三天就能把他當個屁給放了:“拉倒吧,你要現在回家自殺估計還能死涼快點。我家客廳那空調壞的,你真想熱死你你跟外面死去,別給我房子弄得不值錢了。”
哪能這麼巧?餘豆果剛看過他客廳那空調又新又大,拒絕相信:“巧了不是,我現在是上了年紀的人,身子骨嬌弱,受不了大熱天的吹涼風。”
好的,他這是非要作死,完全不給別人機會攔啊,許平聽完冷笑,掉頭就走。
餘豆果看出他這嫌棄但沒有正經攆人的意思,趕緊地也繼續跟上:“咱倆都一個樂隊的,你別老這麼小氣!”
要不是一個樂隊老子早報警了,許平氣得頭都不想回,到臥室剛準備躺下,又發現不對:“臥槽你睡客廳你去唄,你進我房間是想幹什麼?你別進來啊!”
噫,餘豆果卑微地門口停住:“那你枕頭得給我一個吧?”
並不想給,但不給他還能吵吵逼逼半天,許平忿忿地抄起一個枕頭給他砸過去,禁止他再踏進房間半步:“滾開!”
餘豆果堆起笑臉,本想再說點什麼好聽的不好聽的,誰料許平又滿臉不耐煩地沖過來,把門也當著他面狠狠摔上,“喀嚓”一聲反鎖。
好絕一男的啊,餘豆果無奈地拾起枕頭,抱著它獨自走到沙發邊躺下。
較這勁是挺無聊的,而且這會客廳裡又暗又熱,他有些後悔地點開手機螢幕,藉著光看遙控器正擺在前面的茶幾上,連忙伸手逮起它猛按一通。
啥動靜沒有,餘豆果嚇傻了,才知道許平說的不是狠話也不是假話,這空調居然真壞了。
立刻從沙發上蹦起,他奔到許平那臥室外哐哐地砸門。
“我草?你空調怎麼還真壞啊!弟弟!你說句話啊弟弟!你開門啊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