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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下鍵
憋著火又憋著笑,餘豆果想想,幹脆又故意把自己挪過去,跟許平貼近。
許平看他動作如臨大敵,眼看餘豆果剛碰著點他的肩,他就大聲“喂喂喂”叫喚起來。
才過去一夜就如此地恐同了嗎?耳朵被許平突如其來的大嗓門吵得發麻,餘豆果白眼且不屑他道:“怎麼?你怕我在這強了你啊?你想美呢!”又道:“我看你完了真的,這崆峒的必然深櫃,怪不得你主唱是個gay你還整天惦記他。”
許平大驚,立刻想站起來,結果扶著柺杖都差點站不穩蹲不穩:“我惦記個屁!”
看得出許平是真慌到冒火,餘豆果搖頭,將他用力一拽,示意他就乖乖跟自己身邊繼續蹲好。
“撒手!”
對著許平的無能狂怒想笑,但餘豆果也是盡量收斂,立刻轉了話題:“我也就隨便說說,你急個屁?”
又指著排練室的空地位置,認真給許平規劃道:“你說你,坐我這打我鼓你腰不疼手不累屁股不痛不別扭嗎?那邊那麼一大片還空著,你不如去淘一個,我給你調個合適你的,放開來打。”
這話是有些道理,但許平不忿也不需要。
他穩穩地站起身,想果斷地拒絕辱罵餘豆果了事,結果卻聽餘豆果又道:“年輕人急什麼啊,要不還是我走吧?”
這老氣橫秋的說話令許平怔住,剛惦記的髒話都不罵了:“什麼?”
餘豆果唏噓著矯情感傷,道:“等我回頭卷鋪蓋滾蛋,你就該真高興了,只是可惜就算我走,你彈著貝斯也沒法連鼓一塊敲啊。”
許平不明所以,皺眉問:“什麼?你說的什麼玩意?”
沒什麼,也就是回想起了來排練室時想的那些說話。餘豆果自他投下的一大片陰影裡抬起頭,樂道:“你真傻了?我就問你,你拿著你那四弦的吉他是要怎麼一邊彈一邊敲鼓?”
去他爹的四弦吉他,誰問他這個了?許平惱道:“你當我白痴啊?我意思你剛說你卷什麼鋪蓋滾什麼蛋!”
說這個餘豆果就不想多說話,只把頭別開。
看他的鬼樣,許平有點不明白,但又覺得自己好像有點明白:“該不會?我靠你不是吧?你就為了那個啊?”
餘豆果瞥他一眼,意思你有種的倒是說到底哪個“那個”唄?
拉倒吧,不就是給自己看見他被蔣升拒絕的現場嗎?許平氣死。
想不通餘豆果這鬧的是為什麼,就算是失了大戀,也終究只是失戀而已,沒個為它耽誤搞音樂的程度吧?許平自覺無法感同身受,甚至還有點想鄙視餘豆果。
考慮到對方剛失戀,他也就努力憋著一口氣,盡量少鄙視些:“我可真服了你個鳥人老六啊,為這點子小事就覺得丟人不做歌你還能算是個男的嗎?沒出息,你從前一天到晚掛嘴邊男人沒幾百也有幾十個,你跟這矯情什麼?”
矯情什麼?矯情我這矯情居然被你個臭弟弟看破了唄,餘豆果再度氣笑了。
張嘴就說“這點子小事”可還行?餘豆果心想,老子青春裡一項最重要失戀事件,就被你這個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家夥評價得跟shit一樣,彷彿老子我有今天完全是活該的。
而那所謂幾十幾百個男人,加起來竟都不如不要不愛自己的一個,叫餘豆果可怎麼說?太致命也太丟人,餘豆果說不出。
想往死了揍許平,但心知許平說的還真沒錯,也猜那蔣升大概真就視自己這份感情如狗shit,餘豆果的內傷因此再度地加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