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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不大
傷是別人給的小傷,成大痛皆因自己反複在傷口上拉扯,餘豆果這會聽完裴青那些正確的屁話,瞬間人就疼麻了。
年輕的時候誰會真在乎這個,誰不是敢愛敢痛敢矯情還敢繼續造作?可現在隨便來個蔣升,他給餘豆果那心上再割破一條小口兒,餘豆果就驚天動地要哭要鬧要死還要活。
不知道,可能是老了唄?跟心底裡自嘲,餘豆果難過地對裴青道:“以前我從來不怕沒人陪我,有人要我陪還嫌人家陪我是煩我,但現在真沒人跟我在一塊躺著我心裡就不舒服,就像我爺爺生病那陣也惦記我陪他,差不多的。”
裴青想也是,然後又聽餘豆果道:“就前兩天,那小煞筆又作死,逼著我弄歌一直又弄不順,弄到夜裡兩點半還不放過我。結果最後我三點鐘才回家睡覺,睜著眼睛又睡不著了,就怕睡過去了第二天睜不開眼。”
那位小蔣是太認真過了頭,於是裴青拍拍眼前不愛認真的餘豆果,笑著哄道:“這沒事兒啊,我有時候也會想。”
餘豆果卻喃喃道:“不是,我意思我還有那麼多動次打次沒打完,怎麼能死呢?我才不想死呢。”
青春是在跑路離開著,但誰也沒老到餘豆果嘴裡那程度,裴青聽著他自言自語,猜大概是因為這幾年裡他爺爺曾病過幾場吧,才會感觸良多。
看身旁重要的人老去漸衰弱,自己便也容易生出不快樂的心思,現在餘豆果這一身症狀呢,正是俗稱的寂寞,典型的孤寡,哪怕周圍盤踞一百個人都無法排解的。
成百上千個人圍繞,終究都不及他自己所鐘情的一個,裴青就又想,這沒有辦法,這只能習慣。
可惜他早已習慣,餘豆果卻暫時還不能夠,甚至還在試圖振作:“寶啊,下次我帶你去見見我們老爺子吧,讓他開解開解,咱們可能就好了。”
這是他的一番好意,裴青聽完也就笑著點頭說“好”,並不潑冷水說你以前多半已被開解過,可你一直沒見好呢。
餘豆果對他這態度基本滿意,便繼續問他意見:“都說孤獨的人是可恥的,你覺得呢?”
裴青同意:“我覺得是。但可恥就可恥唄,總比找個人硬湊一塊,結果更難過了強。”
顯然地,他裴青是消極的逃避派,此刻卻逃得樂觀。而餘豆果倒是想積極,但好像也沒地方將這積極用掉,便只能幽幽地又對裴青道:“我去他爹的,我以前怎麼就不知道,這談戀愛能比敲鼓還難?”
那是必須的吧,裴青想,相愛是要與另一個人日夜磨合,必須比孤身孤單搞幾個樂句困難。
一時間整個工作室裡靜悄悄的,誰也沒再開口說話,是有點窒息的那種沉默,好在餘豆果對此沒能忍耐太久,又再度地打起精神來問裴青:“你有煙嗎?”
裴青道:“沒有,你剛才問過了。”而且餘豆這已經是問了第三回,要再問就不禮貌了。
老了啊,這晚上就喝那麼點酒人好像就總犯迷糊,餘豆果悻悻地笑,又問裴青道:“我戒煙是因為我老了,你為什麼戒呢?”
裴青道:“煙貴。”
餘豆果卻道:“我要聽點真的。”
真的很不好聽,裴青沉默了片刻,才盡量平靜地道:“就,以前有人給我遞煙,結果裡邊有幹花。”
聽著人畜無害,但餘豆果知道他嘴裡說的幹花可不是外邊隨處可見的那種小玩意,而是給人工合成的大麻泡過的,有癮的人會拿來摻在煙裡頭抽。
據說慣了的人沒什麼特別的感覺,覺得跟抽真大麻差不多,但沒抽過的就不行了。
手會抖,看不清人和東西,眼前都是腦子裡想出來的幻覺,嚴重的還會休克呼吸不能,餘豆果自己對這玩意沒什麼經驗,只是曾聽人說起過。
下賤啊,跟從前在夜店裡給姑娘下藥一樣的害人套路,餘豆果問裴青:“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