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嚮明看看他四周,又問他:“不是,我意思你說那長得好看又有錢的小男孩兒在哪啊?我居然沒見著。”
裴青失笑:“不好意思,跟這你確實是見不著。”
朱嚮明不解地追問:“為什麼?”
裴青實話實說:“我估計他現在還跟大牢裡蹲著呢,不然十年八年以後有機會再見吧?”
好家夥,朱嚮明終於皺眉了,然後也終於氣憤了:“那我建議你還是找一新的吧,十年八年你就等這?你是不是傻!”
不好說啊,裴青覺得自己才真正是不值得,而他則是太倔強。
正思考著再說點什麼好,忽然就有群人激動地開著火車沖到附近,裴青一看趕緊拉住朱嚮明躲避,免得他被大家直接帶走不見。
“哎喲,謝謝啊。”朱嚮明驚魂未定,但趕緊道謝。
小事兒罷了,見其他人橫沖直撞離開,裴青笑著松開他胳膊,可想了一想,又幹脆地順勢將他一摟。
趁朱嚮明震驚不動,裴青就在他耳旁吹風:“兄弟,你是挺能說會道的,要是你也有錢就好了,我肯定跟你。”
這話實在太不動聽,但意外地也令朱嚮明心動。他不自在地對裴青道:“你別這麼說話行嗎?”
裴青吃吃地笑:“我說真的呢。”
朱嚮明卻道:“我不信。”
裴青驚訝:“怎麼說?”
朱嚮明固執道:“我是覺得,你不至於這麼膚淺吧就?”
遺憾,真的遺憾,裴青知道他是看錯也想錯了虛有其表的自己,便搖頭道:“不是的朱老師,我真的膚淺,我不在乎他心理變態還是殺人放火蹲大牢,因為我圖他長得好,我還圖他有錢。”
說著這話,裴青也拿指尖勾住身邊這糊塗人兒的下巴,欣賞他突然緊張的姿態。
撩麼他撩,怕麼他怕,裴青在心裡嘲笑朱嚮明是真傻,然後拍了拍他的臉:“我跟你說啊,其實我和他好上之前,本來是看上他別的有錢朋友來著,但後來我發現他比他朋友更好看還更有錢,就幹脆讓他把他朋友扔了,跟我在一塊。”
又道:“所以呢,你千萬別瞎想,因為我就是你說不是的那種人,我真的是。”
這所有的話,裴青都是笑著說的,但朱嚮明卻笑不出來,聽完他說的,立刻便用力地將他的胳膊甩開。
害害害,正常人就該這樣的,裴青望著他那一臉驚疑不定,不氣也不怨什麼。
自己站穩,然後看向舞臺,然後裴青像無事發生般對他繼續感慨:“夏主唱這是新歌吶,你看。”
裴青是如此地淡定,朱嚮明聽見,也情不自禁就調轉目光望舞臺,然後便看見樂隊身後的巨大熒幕上飄過歌詞。
而那個夏憲,望著臺下的觀眾,好像也是故意地對著他與裴青這方向,得意洋洋地唱出他那所謂的新作來。
“我有一個朋友,他是一個笨蛋——”
怪好聽的,但朱嚮明沒好氣:“靠?”
點誰呢?點我嗎?該不會真是點我吧?那麼遠站臺上怎麼可能看見我在這?世風日下的,有點才華的人就拼了命地囂張,朱嚮明惱怒且驚疑,瞪完夏憲又瞪憋笑的裴青,氣憤地如是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