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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個朋友
那些虛無縹緲的聲音啊,並不能靠捂住耳朵來阻隔,雖然心知臺上的早已不是自己,身旁也根本無人在說,但裴青不敢再看不敢再聽。
也不願繼續回憶任何是非或好歹了,他一心一意地低頭轉身想走,卻不料太過慌慌忙忙地,徑直撞進某人那懷抱中。
像撞上一堵南牆,裴青頭暈腦脹地抬起眼,發現是因自己太過沉迷往事,以至於竟遺忘了其實今夜他並不是一個人,其實他身旁尚有別人。
怎麼就能直接將朱嚮明忘記了呢?裴青都有點兒不好意思了。
必須得開口跟人家說點什麼,比如“對不起”之類,又或者反過來先把他責備,怪他太過安靜,但裴青站在原地想了半天,最後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臉面擅自發熱,他懷疑自己剛才一直露出某種造作傷心的表情,而朱嚮明全看在眼裡。
“幹什麼啊朱老師?你一聲不吭地嚇死我了!”
裴青最後只能這麼說,而朱嚮明望著他,卻是沒接這話,只道:“你要是不想聽了,咱們就先走唄。”
怔了一怔,然後裴青哭笑不得:“我要自己走也就算了,還給你捎帶走成什麼樣?”人家夏憲也好,餘豆果也好,知道了肯定會生氣的。
朱嚮明堅持道:“什麼成什麼樣?先走就是先走唄。”
又道:“那怎麼著?不然你再裝點頭疼腦熱,我叫救護車直接給你拉走,那動靜一定厲害,豆豆看見都不敢覺得我們是溜去開房了。”
厲害啊,嘴笨的真當不了餘豆果那摯友,裴青驚訝道:“看不出來啊,你還挺會想呢?”
朱嚮明認真道:“那你要覺得他們這歌唱得不行又不好意思走,我幫你耳朵先堵著?但這個便宜,救護車來一趟少說三四百,我不收你錢。”
靠,裴青用力瞪他一眼,嘴角卻彎了上去。
雖然仍舊可謂笨拙,不過就裴青所見所感,眼前的朱嚮明,的的確確就是個好人來著。
不便招惹這樣的好人啊,裴青對他道:“唉,你就別惦記我了,而且你居然敢跟這說夏老師歌難聽?他等會下來真得弄你。”
那不說這個了,朱嚮明問他:“你怎麼又嘆氣?”
裴青猶豫,然後給他點實話:“我就是想啊,從前我也跟臺上演,然後我男朋友嫌其他所有人都煩,不樂意在前排擠,就老跟這差不多位置看我。”
他的話朱嚮明都聽清,他話裡的意思朱嚮明也懂得,但朱嚮明不吭聲。
裴青又道:“我跟你說過沒?我以前特別喜歡那種長得好看還有錢的小男孩兒呢。”
說了,就在這分鐘故意說的,但朱嚮明還是不氣,只反問他:“那現在呢?”
裴青想想,然後道:“現在?現在我也還是喜歡長得好看又有錢的小男孩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