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勁浪漫,超溫馨
當初能爽快答應餘豆果,裴青多少是有點稀裡糊塗的,但妙在哪怕後來他清醒了,也沒想過要反悔,或者追究自己真正答應留下的理由。
其實也就是在那一天,在轉身離開餘豆果那排練室的時候,裴青就猜到了,事情的發展或許會如自家吉他大兄弟所言,由這麼個不靠譜的鼓手當主導,樂隊長不了。
後來真就是這樣。在兩年多的日子裡,樂隊的歌是沒怎麼做出來,但裴青和餘豆果總歸是加深了鞏固了友誼,共同經歷那些個三天打魚兩天曬網吹牛永遠大過産出的好時光。
在吉他跑路後,主唱也緊跟其後跑路後,裴青就遺憾又不遺憾地,跟餘豆果一起面對樂隊只能就地解散各回各家的現實。
說完全不難受是假,多少有些難受,在那日之後直至今日,裴青都難免要偶爾懷念從前。
因為吧,在那些日子裡,所有的快樂正當時,所有的事兒正好玩。
貝斯尤其。貝斯真就特別好,裴青自覺當天拿住那把四弦的琴,是他人生中至關重要而正確的一項決定,尤其是與其他所有錯誤的決定相比。
彈起貝斯,彈好貝斯,全得憑自個努力,但裴青發現自己擺弄它時,總比擺弄吉他又或者其他任何樂器更有熱情。
喜歡上貝斯就很幸運,裴青是真的愛它,喜歡它發出與吉他不同且獨到的音。
那每個音符,都像均勻而有硬度的顆粒,組成許許多多堅實得令他心靈安穩的樂句。
也是貝斯,只有貝斯,後來陪著裴青挨過苦楚,抵禦孤寂,雖然曾有某一日,裴青也差點將它都放棄。
而當初,餘豆果跟裴青面對面宣佈至少這來來回回地折騰,他總算搞清楚他確實當不了什麼樂隊核心,以後再也不想當了。
他宣佈放棄,於是裴青就勸餘豆果:“那你出去逛逛,找個好點的樂隊,找個你願意給他管著的人,一起掙錢一起玩兒,長長久久地過日子去吧。”
聽裴青這現實無比的說話,餘豆果就著酒當場大笑,然後也難得認真地對著他唏噓。
“多長久啊,能比你那有錢男的長嗎?”
“說話就說話,你怎麼還罵人呢?”
“行吧,那咱們雖然以後各管各,但都必須長長久久的,遇著的也都是好事情。”
是了,當日的裴青想,有道理,就這樣吧。
但行好事別瞎逼逼,也但求活在當下,那日大家是這麼說,也真就這麼祈願,只是可惜,後來不管是裴青的戀情,還是餘豆果跟某某樂隊,都沒長久得太久。
同樣的,他們也沒一直遇著好事情,如裴青與某人,也如餘豆果跟他那位蔣姓主唱。
其實在不怎麼做歌唱歌的日子裡,裴青還是會偶爾關心下朋友的訊息,哪怕只聞其名未見其人,他也是知道的,那個叫做蔣升的男孩,算是有點兒名氣。
曾經聽餘豆果時不時地說起這名字,也時不時地說起人家那個有著古怪名字的小小樂隊,它的名字叫做『樓梯玩笑』。
雖然名兒是真的怪,但樂隊裡的人湊在一塊玩的是數搖,就還挺牛逼,因為即便是在這會,國內的數搖樂隊都還不算太多。
做那型別的歌,對鼓手要求是異常的高,裴青同樣是知道的,餘豆果曾為這件事兒略感自豪。
除了偶爾的偶爾,他會說起他家那位主唱傲慢任性,總是抱怨看不起一切事情一切他人,裴青一開始都沒覺得餘豆果有哪不對或者不行。
但漸漸地,裴青就發現了,在自己選擇對音樂淡去的同時,餘豆果對他樂隊誇贊與自矜,也好像跟他的話一樣,變得越來越少。
話癆的他都變得不話癆了,而且在微信朋友圈的首頁上,十天半個月都刷不出來他半條訊息,私聊更少,裴青自覺總是見不著也聽不著他再說自己如何,樂隊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