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喜歡的。”樓明嵐親親他,手指很快找到了地方,聽見謝鳶的呼吸驟然就亂了。“就是沒想到你這麼喜歡。”
謝鳶知道他什麼意思,一邊喘氣一邊笑,聲音變得柔軟且甜膩:“因為我發現相較於去想盡一切辦法佔有你,被你佔有會更讓我有安全感。”
這不單單是指做曖這件事,只是謝鳶恍然的那一瞬間,發生在樓明嵐強勢上了他的時候。
當然謝鳶清楚,他那時那般強烈的感受,實際上是來源於,樓明嵐在那個時候展露出的擔憂和在意。
在意謝鳶愛的到底是不是自己。
那一刻,謝鳶好像在樓明嵐身上感到了自己,那是由愛故生憂,由愛故生怖。
樓明嵐原來和我一樣,同樣深愛著我啊。
謝鳶曾自省發覺自己想要佔有樓明嵐的慾望永遠無法得到滿足,這讓他變得膽怯,偏執,乃至於瘋狂。
在那一刻好像也找到了解決辦法,讓樓明嵐佔有他。
既然無法確定樓明嵐是不是會永遠屬於我,那就讓我用永遠屬於他。
樓明嵐聽見這話確實忽然一怔,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我知道了。”
異物感逐漸變了滋味兒,謝鳶沒有問他知道了什麼,急切地咬著樓明嵐的嘴唇,叫他明嵐,喊他進來。
樓明嵐的手指不再溫柔,又加了一根急切地弄了兩下,然後抱著謝鳶的腿,抬高,沉腰壓過去。
充實感伴隨著一點被撐開的痛感,讓謝鳶爽得大喘氣,得到滿足,又渴望更多的滿足。
樓明嵐不斷前進,給予,謝鳶在緩過那陣勁兒之後,前頭很快就出來了。
樓明嵐彷彿已經習慣了他的敏感,但他這樣滿足,這樣沉醉舒爽的表情還是讓樓明嵐變得難以自持,翻身壓著人,開始變得兇猛。
很快謝鳶就又露出沉醉的表情,接受樓明嵐的沖幢,佔有。
樓明嵐近乎著迷地盯著他的臉,在謝鳶睜開眼睛看向自己的時候,感到了一種莫大的心悸,好像有隱忍而龐大的海嘯沖向他,也好像有無聲而靜謐的安寧籠罩著他。
很難形容那是一種什麼感覺,只是讓樓明嵐永遠渴望被這樣的眼神注視著,一生都還不夠。
樓明嵐低頭吻謝鳶的眼睛,咬他的嘴唇,叫他的名字,變得兇猛,讓他連話都說不出,眼睛也紅了。
樓明嵐愛憐地抹去他眼尾的濕潤水跡,在他耳邊親身說:“寶貝,我愛你。”
這晚樓明嵐把謝鳶折騰得夠嗆。
謝鳶一直覺得自己體力挺好的,最後還是被弄得眼睛都睜不開,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只依稀記得樓明嵐親他叫他寶貝,說什麼祝他快樂。
謝鳶嗚嚥著糊弄地說完“嗯,快樂”就睡得不省人事。
第二天一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掀開酸澀的眼皮,樓明嵐已經起床了,臥室大床上只有謝鳶自己一個人,他眨了眨有些酸脹的眼睛,拖著同樣酸脹的腿坐起身。
雖然某處不可言說的地方有些痠痛,但好在還不至於一點不能動彈,醒了會兒神,謝鳶起身緩慢地挪騰到衛生間洗漱。
客廳裡也沒人,謝鳶啞著叫了一宣告嵐,正好從花園進門的管家看見他,跟他說“少爺在書房”。
謝鳶點點頭,轉身正要往書房走的時候, 忽然又是一頓,扭頭重新看向客廳沙發的方向。
深色的木質茶幾上,放著一個深灰色金屬櫃,像小型的手提箱,金屬表面泛著稜銳的光芒,依稀可以看見些許細痕,正是謝鳶被撬走的那個保險櫃。
這段時間因為太忙,又想著反正在樓明嵐手裡不會丟,謝鳶都快要忘記這回事了。
這會兒猝不及防瞧見,謝鳶怔了片刻,就走過去。
保險櫃換了新的鎖,重新變得完整,安全。謝鳶擺弄了一會兒,試了一下自己原本設定的密碼,還真就開啟了。
裡頭的東西一樣沒少,都完好地放在裡面,不過謝鳶還是發現,那塊腕錶不是他自己的那塊,他的那塊,在他裝死屍的那三天裡被他扔了一會,表盤側面有一道很小劃痕,這塊沒有。
謝鳶理所應當地認為,他自己的那塊或許是在被偷走的時候摔壞了,樓明嵐一直到現在才把他的保險櫃拿出來,或許就是因為在給他買新的表,要完完整整,一樣不少地還給他。
謝鳶彎起嘴角笑了一下,將腕錶放回去,碰到了那張他曾經準備卻沒能送出去的生日賀卡,想到自己在這張賀卡上上寫寫畫畫留下的痕跡,都被樓明嵐一一看過,謝鳶不自覺扶額,感到尷尬與羞赧。
然沒等他那點情緒過去,就又發現這張賀卡不太對勁,雖然是一樣的圖案,卻要嶄新鮮豔許多,甚至連紙張微微開啟露出的些許字跡,也和從前那張畫了紅線的不太一樣。
謝鳶緩慢地伸出手,將那張賀卡拿起,開啟,看清出其中字跡與內容時,心髒好似驟停一樣懸空,泛出一陣陣痠麻,隨後很快,在他注意到賀卡下面放這個深紅色的手飾盒時,痠麻就又變成了愣怔和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