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過去,過度使用的地方現在就只剩下疼痛感了,疼得謝鳶嘶嘶抽氣兒,樓明嵐動作放輕了一點,口吻帶笑:“現在知道痛了啊。”
謝鳶吐出煙圈,回頭看了他一眼,笑著“啊”了一聲:“你太大了。”
樓明嵐見他眉眼放鬆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心情變得晴朗,只剩下心軟,溫柔地給他上完藥,又拉過被子給他蓋好,等他洗完手出來的時候,謝鳶還是那姿勢,不過胸口抱了個枕頭,歪著臉看著他的方向,手裡夾著那支快要燃盡的煙。
在樓明嵐看過來的時候,謝鳶帶著點得意的痞氣朝他勾了勾手,跟之前樓明嵐每次叫他那樣,說“過來”。
樓明嵐挑了下眉,走過去,問他要不要喝水。
謝鳶搖搖頭,讓樓明嵐上床,隨後他丟了枕頭按滅了煙,挪著酸軟的腿趴到樓明嵐胸口,一隻手撐著身體,一隻手勾著樓明嵐的長發。
“你感覺怎麼樣?”謝鳶問。
“嗯?”
謝鳶說:“上我。”
樓明嵐垂眸看了他有一眼,笑著說:“挺好的。”
“爽嗎?”
樓明嵐點頭:“嗯。”
謝鳶好像得到滿意的答案,抿唇笑了笑:“我也覺得爽。”
樓明嵐覺得他這樣有點可愛,讓他忍不住想笑。
明明先前一副要把他怎麼樣的樣子,這會兒被超了一頓,倒是適應良好,還表現出了莫名的亢奮。
謝鳶笑了一下,又想起什麼似的問:“你說有人進我家了,所以我的保險櫃現在是在梁瓷那兒?”
“嗯。”樓明嵐點頭。
謝鳶:“開啟了?”
樓明嵐看著他,又應了一聲。
謝鳶舔了下嘴唇,有點不好意思,又有點期待:“所以裡面是什麼,你都知道了。”
樓明嵐又“嗯”了一聲。
謝鳶聞言也“嗯”了一下,想了想再次開口:“那你,剛才問我是不是幻滅了,是什麼意思?是……覺得我把你想得太好,所以接受不了你也心思深沉,用了很多手段去對付那些人嗎?”
樓明嵐垂著眼眸,沒說話,藉著壁燈可以看見謝鳶抬起的眼睛盛著盈盈光彩,和他之前坐在樓明嵐身上說那句“好像你也很愛我時”的猜測時,有些相似,只不過這時候他的眼神顯然比那會兒放鬆,似乎並不為答案而忐忑。
於是樓明嵐也選擇坦白,給他確定的答案:“不是怕你接受不了我心思深沉,而是覺得你好像在心裡給我加了很多幻想,甚至很多美化的濾鏡,讓我疑惑,你愛的是真正的我嗎?”
謝鳶聽完沒有說話,很輕地眨了眨眼睛,就那樣用一雙微微濕潤,還泛著紅的明亮眼睛看著樓明嵐,好幾秒後,他忽然彎起嘴角笑了起來,隨後嘴角揚起的幅度越來越大,笑彎眼睛也笑出了聲,好像忍不住的開心。
原來樓明嵐也會有擔憂,疑惑,甚至是害怕啊。
樓明嵐皺了皺眉,捏著人的下巴讓他抬起臉:“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高興。”謝鳶看著他,小狗一樣眼睛亮晶晶的,嘴唇還腫著,嗓子也還啞著,但不知道為什麼,樓明嵐看著他的臉,想到了“明媚”這個詞。
是饜足之後的舒展,是落定之後的放鬆,也是安心之後的開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