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艱難地往後撤了幾分,看著盛桉,聲音沙啞:“盛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盛桉仰著臉看他,眼神裡竟然有種不諳世事的天真。
她一本正經道:“在做快樂的事!”
賀長澤眼神沉沉。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他看著近在咫尺的盛桉,看著她帶著薄紅的臉以及迷濛的桃花眼,眼睛都捨不得眨一下。
在酒香和甜香之外,他又聞到了一股若有似無的冷香。
那是獨屬於盛桉的味道。
賀長澤明明沒有喝酒,卻覺得自己要醉了。
一種深入骨髓的幹渴突如其來,像是潮水一般把他淹沒。
賀長澤的喉結忍不住上下動了動。
她還在看他。
她的眼裡全是他。
這個場景太夢幻了,像是在夢裡才能有的。
賀長澤忍不住咬了咬自己的舌尖。
疼的。
看來不是夢。
她真的這樣看著他。
她竟然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一個對她有非分之想的男人!
是不是就因為白天看到的他們秀恩愛的場景?
她把自己,又把他當成什麼了?
賀長澤深深吸了口氣,心裡沒來由有些火氣。
他沒有退開,卻也沒有更進一步,只是看著盛桉,聲音輕輕的:“盛桉,你看看我,我是誰?”
他沒發現,自己的眼神裡帶著怎樣的企盼。
盛桉不高興地擰眉:“你好囉嗦!”
她不再看他的眼睛,而是將視線下移,定在賀長澤的喉結上。
她的視線剛停住,賀長澤的喉結就不由自主地上下動了動。
盛桉覺得好玩,伸出手來,輕輕地撫了上去。
賀長澤的眼神都不動了,只直直地看著盛桉。
似是覺得掌心下的肌膚觸感很好,盛桉忍不住雙手齊上,從賀長澤的喉結,摸到他的脖頸,又稍稍往上,在他的下頜處不住流連。
那裡,一點細微的胡茬冒出了頭,帶來一種沙沙的質感。
盛桉彷彿是被那種觸覺迷住了,不住地摩梭著。
賀長澤只覺得自己的寒毛都要起來了,一身熱血沸騰,直朝著某處去。
他幾乎是痛苦地閉上了眼睛:“祖宗,別鬧了!”
盛桉不理他,仍然自顧自地玩自己的玩具。
賀長澤深吸口氣:“這是你自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