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叫他“老公”時理直氣壯的樣子……
陽光下,一人仰首一人低眉擁吻的場景……
所有的畫面,像是連續劇一般,在盛桉的腦子裡重複播放。
盛桉從一開始的失魂落魄,到後來的麻木,再到後來的面無表情,甚至是隱隱厭煩。
她像是忽然間生出了反骨,心裡湧起一股巨大的不平和憤憤。
都說了她不想看、不想想了!為什麼就這麼陰魂不散!
有什麼意義呢?
這般暗中窺視,彷彿她是個變態似的。
有什麼好看的?都什麼年代了,沒見過男女之間的親密嗎?
不要想了!
這種“反抗”的情緒太過濃烈,把盛桉的意識直接從昏昏沉沉中拉了回來。
她從夢中醒來,只覺得喉嚨發緊,情緒絲毫沒有好轉。
盛桉坐起身來,按了按自己的太陽xue。
屋裡的窗簾半掛起,天光透進屋裡,帶著一種淺淡的昏黃,夾帶著明顯的灰色調。
是不是很晚了?
盛桉翻開手機一看,五點多了。
她躺回床上,長長地、長長地嘆了口氣。
喉嚨間幹澀的感覺實在太過明顯,盛桉提了一口氣起了床,隨手披了件外套,又將外套的系帶繫好,開啟了房門。
客廳裡的大燈沒開,只有周圍的碎燈開著,襯得光線十分柔和。
盛桉往樓下去,路過書房時看了一眼,能看到一道細細的光從書房的門縫裡透了出來。
看來賀長澤是在書房裡。
盛桉也沒那個心情跟賀長澤打招呼,只遊魂一般地飄下了樓,去廚房接水。
人在情緒憋悶時,看什麼都不順眼。
連最不會出錯的溫水似乎都難以下嚥。
盛桉放下水杯,翻箱倒櫃。
她都這麼失意了,不配喝點甜的嗎?
菊花茶總可以吧?
蜂蜜呢?
放在哪裡來著?
盛桉夠不到廚房高處的儲物櫃,也沒那個耐性去搬椅子,而是轉身去了儲藏室。
賀長澤的個人習慣很好,即便是用來放置閑置物品的儲藏室都收拾得十分規整。儲藏室靠內牆放著一整排櫃子,深木色,看上去十分有格調。
盛桉一個櫃子一個櫃子開啟,開啟到第三個櫃子時,忽然頓住了。
櫃子裡放著高高低低、大大小小好多個瓶子,有些是直放,有些是平放。盛桉能看出來,其中的一些應該是葡萄酒,紅的白的各種各樣。剩下的一些她一眼看不分明,也沒那個耐心去分辨了。
她看中了一款方形的玻璃瓶,厚底,內裡的液體泛著金黃的琥珀色,即便在暗處都閃爍著碎金一般的光澤。
像是蜂蜜似的。
盛桉取了一瓶出來,對著燈光一看,看到了一行顯眼的“fourroses”。
不太瞭解,但感覺應該是好喝的。